她确实来了,而且还换回了一袭红衣,在这沉寂的大殿中显得格格不入。
太王后见到来人,脸一黑,本想训斥她不懂礼数,但还是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哀家找你来所为何事吧?”
妺喜笑了,笑的很灿烂,“自然,不过被你们冤枉了这么久,地牢里待久了,我的血恐怕也不新鲜了。”
沐司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还有她眉间的彼岸花胎记,心中莫名的有些痛。一种熟悉和愧疚感涌上心头。
太王后明白妺喜指的什么,不过是想说她这几日坐地牢坐的太冤了,想要些补偿罢了。
“说吧,你要怎么才愿意?”
“太王后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敲诈你多少似的。我不过是想我家清泠了。”
她刚出来便问了桃悦,清泠现在怎么样了,不出所料确实被罚了,而且还被罚去了浣洗坊。
“桃悦,派人去浣洗坊把清泠送回清歌苑。”
“如此甚好,那沐神医我们开始吧。”
妺喜现在真是盼着夏桀快些醒过来,这样她也好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果夏桀真的是想利用她,那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沐司本一直在走神,听见妺喜的话才回过神来。
“其他人都出去吧,人多眼杂,也不方便,凰歌也出去。”
沐司此话说的很明显,所有人都得出去,包括太王后和张太医。
等到众人都出去以后,沐司才准备引妺喜的眉间血。在这之前她还问了一个在妺喜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是有施的长公主?”
虽说这种问题她并非一定要回答,但想着她是要救夏桀的人,而且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告诉了她,自己不是有施长公主,只不过是一个被认为是祥瑞的,没有母亲的孩子。
“不会错了……”沐司眼中含着泪光,但又很快的压了下去,“开始吧,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所谓眉间血,不过就是在彼岸花胎记的地方用银针扎一个孔,再取血罢了。说痛并没有那么痛……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外边早已繁星点点,沐司出了夏桀的房间,而妺喜还在里面。
“怎么样了,王后呢?怎么没出来?”
太王后语气显得着急,但显然不是在担心妺喜,而是怕沐司失败了。
“放心吧,明日一早你们君王便能醒过来了。”
众人皆听的满头雾水,就连凰歌也不知道沐司的意思。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也只有等到明早了。
原来,沐司所谓的解药,并不是真正的要。那碗药是要妺喜和夏桀一人一半喝下去,然后……圆房。也难怪她说需要心爱之人的血。
沐司一夜未眠,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错没错。可如果她不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办法?让夏桀一直昏迷下去?妺喜再次入牢,自己也被判个欺君的罪名?
显然这么做是不明智的,救了夏桀,也算是救了妺喜、凰歌还有我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算我自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