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渔小黄和渔小绿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辰阳对于林灵是由衷的感激和愧疚，感激林灵对他的无条件信任，愧疚的是他却不曾为林灵做些什么，哪怕是这次林灵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照顾他，而他却什么也没能为林灵做。

“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希望你们能够让我安心的为黑琴师父守灵七日。”辰阳对渔小黄和渔小绿说道。

“好吧，我和小绿就当没有在这晨阳谷谷底看到过你，我们也不会向其他弟子提及你在这里的消息。”

渔小黄将香烛等物品放在辰阳身旁，“我看你孝心可嘉，这些物品就送给你，我们先告辞了。”说着，和渔小绿一并离去。

辰阳将香烛点燃，见林灵也跪在旁边烧着纸钱，问道：“你怎么也学我？你可不是黑琴师父的弟子。”

林灵说道：“因为我敬重黑琴导师。想当初血人教攻打红中学院之时，黑琴导师的弟子杜柯杜教官在对战血人教十二血煞之首的独品之时，杜教官明知不是独品的对手，可依然和独品浴血奋战。我曾经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杜教官会用自断手腕的方式去赌这样或许能够夺取独品的性命，直到今天看到黑琴导师牺牲自己来救白云导师的时候，我才有所领悟。壮士断腕、舍己救人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杜教官和黑琴导师在那种形势之下都有可以退让的选择，可是他们最终都选择了承担责任。或许身为一名强者，就不应该再自私的只为自身的利益考虑，而是要有责任、有担当。”

辰阳想起已经逝去的黑琴和杜柯，长叹一声：“我曾经听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直到今天才明白这句话说来好听，但做来却极难。”

沉默了许久之后，林灵有些突兀的问道：“他们都说妖界的明媚圣女很漂亮，你觉得呢？”

辰阳心头一跳，望向林灵的时候却发现林灵似乎只是在烧纸钱的时候随口一问。想起在东风学院之外佘妮可对众人所说的话语，认真的回答道：“我之所以不敢对妖界的妖兽出手，是因为我们辰家已经对天发了一个誓言，若是我们辰家的人违背这个誓言对妖界出手，我们整个辰家就会遭受天诛地灭的惩罚！换一句话来讲，若是我对妖界出手了，不仅我会死，而且我的爹娘和我爷爷也都会死！我可以为了东风学院为了师父为了你去拼命，可是我无法做出亲手杀死爹娘和爷爷的这种行为。”

林灵如释重负的抬起了头，终于敢看辰阳的眼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辰阳愣了愣：“我这个回答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回答吗？”

林灵想了想，说道：“是，但也不全是。”

“好吧，若是以美貌而论，或许胡明媚的容貌的确是无可挑剔，但在我的心目中，大小姐才是最美丽的！”

“真的？”

“真的。其实在你站出来挑战胡明媚的时候，我当时差点急死了。你和我都知道胡明媚有一头召唤兽，而她的召唤兽乃是妖界四大妖王之一的鹰王！我当时都已经将千丝万缕剑拔出来放在脖子上了，如果你一死，我绝对会在黄泉路上跟上你的步伐！”

“你真傻，你还有爷爷和爹娘，若是为了我死了，值得吗？”辰阳看了看身前黑琴导师的坟墓：“师父不是已经为我们上了一课吗？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死，虽死无憾！其实我早就知道师父喜欢白云导师了，我还曾经因此和白云导师打赌，说谁输了要答应对方意见事情。结果我赢了，然后我让白云导师去约会师父。只可惜我对于感情了解得并不多，我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才能帮师父。”

一道叹息的声音在谷底响起。“什么人？”辰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