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铭只要一日放不下自己的名声,就一日任她予取予求。
他很疑惑,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堂妹吗?她真的也姓南?再对比自己家那两位妹妹,南怀珂真的太可怕了,她像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要将他们一家蚕食殆尽。
“是,”他只好起身附和:“当时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是我院中的丫鬟柳穗不肯安守本分,瞒天过海勾引了少游。结果那天夜里两人约在园子里幽会,少游不慎跌入池塘溺毙,柳穗害怕之下就一个人逃了回来。结果为了避嫌,就颠三倒四赖在刚回府不久的二妹身上。
是我管教下人不严,为了给二妹一个交代所以杖毙了柳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不干二妹的事,她是无辜的,她只是亲眼看着我杖毙柳穗,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难以置信,二太太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在说什么?她把过错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崇铭,可当时你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呀。”
“母亲,院里的下人缺管少教,我怕你和父亲生气所以不敢告诉你们实情。如今因为我的一时私心连累到二妹,我只能说出实情,也是我对不起姨母,要是我能管教好下人”
他又看向南怀珂,随后低下头去。
说到这个地步够了吧,他真的再编不下去了,这几句话已经用完了他的力气。旁人看不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南怀珂狠狠的踩在地上羞辱了。
二太太说不出话。,这不是她的儿子。她死死盯住他想从中看出破绽,可是千真万确的,这的确是她自己亲生的儿子。
他怎么会这样?!
“凶手,杀人凶手!”姨太太叫嚷道:“你们狼狈为奸,你们都是凶手!你,崇铭你也是!大姐,你也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
疯言疯语不成体统,这会儿连南崇铭和二太太也怨恨上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没有人相信这个疯子说出了一言半语,众人都希望她快点消失。
南怀珂对太子道:“殿下,姨太太疯得厉害,还是不要让她再在这里打扰宴席了。”
“场面这个样子,你还要进行下去?”冷不防太子闷声闷气反问。该说这个南怀珂是心大还是心计深沉,寻常女子此时此刻哪还有闲心饮宴?
南怀珂却觉得可笑,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找麻烦,就吓得生日也不过了?她可不是这种人。
“殿下不要为这点小事伤了雅兴,今日是我十五岁生日,我是一定要好好过完的。”为你们准备的大戏还没有上演,绝不会让你们就这么散了。
太子白了她一眼无奈道:“来人,把姨太太带回院子去锁好。”
立刻有人上来照办。姨太太发出宰杀牲畜时才有的惨叫声,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拖走,很久以后叫声才渐渐消失不见。
南怀珂又看了看四周,方才一席话已经让所有人心悦诚服,她只需要做一个完美的收尾。
她走上前亲自扶起二太太送她回到座位说:“为今日这场宴,我知道你尽心尽力准备了多时,珂儿敬你一杯。”
二太太看着她亲自斟满的酒杯,举在手里不知所措。
“二婶不肯原谅我吗?因为我和大姐的矛盾,让二婶和姨太太今日都受了委屈,这是我的错。”
谢岱曦大声道:“从头到尾二小姐并没有做错什么,她才是受害人呢。南夫人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是和解酒,大家欢欢喜喜的多好呀。”说完又冲萧砚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