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如白还是低着头,虽然她说得振振有词,可是内心却对此感到不安。顿了片刻仿佛是为了消除自己的负罪感,她小声说:“我也是顾全大局嘛。”
南怀珂不紧不慢说:“那好,你有你的主意,我不过是白劝一句。但是现在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去找他罢。”
“呀,这么快就走?”
“是啊,酒喝够了嘛,你留步不用送。”
南怀珂重新披挂了帔帛转身往外去,到了国公府的大门口却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马上离开。
这么多同僚在这,陈峰来了总要应酬一趟,她可不想因为自己扯了他的后退,且站在这等一会儿吧。
哪知等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陈峰就寻了出来。见她正甩着帕子消酒,他着人去备车后才问:“小妹,夜里凉,怎么不让隋晓她们来找我?”
“我想哥哥你还要应酬的,不好拖着你走。”
“那你就误会我了,其实我并不喜欢应酬。”
“是吗?那你喜欢做什么呢?”
“我还是怀念从前跟着义父在海疆从军的日子,到了京城,生活有很多的不得已。”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海疆的生活确实自由自在得许多。不过好在他虽然不喜欢,可看起来适应的还算好,这样也不坏,谁也不能一切如意。
“你今天见到八皇子了?”他问。
“嗯”一声算作回答。
“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南怀珂笑道:“是不是隋晓又和你说什么了?我就知道,这丫头还是向着你。哪日我想背着你做些坏事都不行。”
陈峰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切莫怪她,她跟了我好些年总是念些旧情的而且说起来她也是担心你,你这人主意太大,她有些话又不敢跟你说便只好对我说几句。”
“那件事我不怪他的你觉得值得放在心上吗?我是指八皇子说的话。”
“醉话而已不值一提,倒是你有没有听说八皇子府最近热闹得很?”
萧砚在短暂的悲伤后,出人意料的开始往府里招揽歌姬舞娘。往日他虽然荒诞贪玩但并不贪图女色,如今种种,旁人皆以为他一蹶不振自此沉湎温柔乡,也有人背地里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
“听说了,”她反问:“哥哥以为呢?”
“这人若不是个傻子便是心性异于常人,此时此刻竟可枉顾一切喜怒哀乐,倒是不容小觑。”
她认真琢磨了一会儿说:“天底下没有这样糊涂的傻瓜,八殿下这是难得糊涂。光是这份隐忍就非常人可以做到,从前真是小看他了。”
看来京城往后要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