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间屋子,那时,她遭到无数虐待就是这张床,那时,她就死在这里。
要不是身上还穿着出来时的衣服,她几乎以为这一年的一切只是她的一个梦。
“南怀珂,你醒了。”床角后头视线的死角处传来一个声音,她到死也忘不了这个声音潘世谦。
他从黑暗中走来,举着一根马鞭阴测测看着她说:“非得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否则真难。”他一伸手拉出她嘴里的布团道:“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若非如此下作的手段,我倒真不愿意到你府上做客。”
“还嘴硬,你倒知道这是国伯府?”
南怀珂冷笑:“不瞒你说,这个地方我可比你熟悉得多。”
“别在那里装神弄鬼,我问你,是不是你买通了那个大夫给我大哥下的毒,这些日子你闭门不出就是心虚了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潘世谦憋着口气,瞪眼看了她半天忽然悲切道:“我大哥死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是你一步步逼我的,连太子妃寿宴上坏贞怀秀被掉包也是你搞的鬼!”
南怀珂斜睨着他笑道:“你倒是长了脑子掉包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反正你的这位妻子行为不检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何惧再来一次呢。”
“果然是你,南怀珂,你可是真是到了作恶的最高境界了,专在背地里行恶事,谁也不知道你这样恶毒。贱人,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笑话,大哥也不会因此被太子记恨。”
“潘老三你可真是没羞没臊啊,潘世卿被太子记恨是因为你的无能。”
“你说什么?!”
“自己的妻子险些被人玷污,你不站出来护着她,反而要潘世卿这个当大伯哥的替你们夫妻据理力争,你羞不羞臊不臊?平日里这么横行霸道的一个人,太子都绿到你头上了,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真是个窝囊废!活该你一辈子窝囊没有出息!”
“你”潘世谦几乎气竭,气急败坏指着她道:“是你,是你给我和南怀秀下药的是不是,是你陷害我妹妹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南怀珂笑着说:“是我,怎么样?”
潘世谦显然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爽快,在他印象里,面前这个女子狡诈善谋,绝不可能这样干净利落地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讨厌你,所以我生来就是要和你作对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南怀秀,所以我要你和她结成一对怨侣,要你们生生世世都互相折磨。
至于你大哥,他也不用装的多无辜的样子,春天那场庙会死了一百二十人,那一百二十人的性命总该要有个说法。别人不知道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想你的脑子是想不出这种主意的,一定是你大哥牵得头。他就是世上最伪善的人,披着人皮面具的禽兽,死后也要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