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珂摇摇头只是饮泣,身上一阵阵发抖,仿佛害怕急了。
“老八你说!”太后怒道。
“是潘家三公子潘世谦。
陈如太后、父皇和母后所知的那样,潘家大儿子之死是被罢官后心怀怨恨口出恶言所致,潘世谦却认为是太子有心刁难、蓄意陷害所起。而太子和潘家长子的之间的龃龉,盖是因潘世谦妻子南怀秀行为不检的缘故。潘世谦因此认为是南家教女不善,今日偶然在灯市上遇到表妹便迁怒于她,居然私自派护院弄晕表妹掳劫而去,若不是儿臣发现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表妹脖子上的鞭痕,正是潘世谦用马鞭抽打所致。”
太后勃然大怒:“混账东西,珂儿是岐国公的女儿,哀家的外甥孙,那个潘世谦居然胆大妄为至此。”
“太后,表妹仁心,念他家还挂着孝因此不忍向太后诉苦,可是孙儿却不能漠视纵容这样无视法纪的行为,因此非要带她进宫禀明情由。此外更是因为,潘世谦对表妹不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正是表妹上一次忍气吞声之故,才引得他得寸进尺。”
“上一次?上一次是怎么回事?”坐在一旁的皇后好奇地问,并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他已经手下留情一次,潘家居然不思悔改猖狂至此,可不是将他的警告当做耳旁风?!
萧砚答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潘世谦初见表妹为之动心,表妹却对他没有意思。谁知那人为得佳人,居然派人诱骗表妹并用媚药迷晕并意图轻薄。”
太后大惊失色忙看向南怀珂问:“居然有这种事?珂儿,你有没有被他欺负?”
南怀珂扑在太后怀里摇摇头。
萧砚道:“太后放心,当时岐国公的义子及时赶到救了她,可是也因为这样,潘世谦从此怀恨在心处处和表妹作对。当初潘瑞佳敢向表妹下毒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今日亦然。天子脚下,潘家屡屡纵容子女行凶而不多加约束,表妹又不敢据实以告。如此下去今后不定要闯出天大的祸事,孙儿实在看不下去。”
太后心疼道:“说的是说的是。傻孩子,你怎么不早告诉哀家,哀家竟不知道你在外头遭了这么多的罪。”
南怀珂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哭,哭得太后的心肠都快化成了碎片,轻怜痛惜之情溢于言表。她看向皇帝,带着一点责怪的口吻质问:“皇帝,这事你说怎么办?!”
皇帝也没想到潘家做事会无聊龌龊到这种地步,枉他三番四次隐忍不发,他们竟全然不知体面得寸进尺。当下他面含愠怒,要方敦着人去把潘家人找来。
南怀珂哭得满面泪光止不住的抽咽,太后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又是命人添茶又是命人拍背,其余众人坐在一堂默不作声,萧砚的双眼就没从南怀珂的身上离开过。
太后哄了她好半天才止住哭声,皇帝眼看时辰差不多,提议臣子入后宫不妥,转而到了自己的宫殿。
潘家因为正在丧期,失了长子嫡孙根本没有心情过节,阖家死气沉沉如坠冰窖。此刻突然从宫中传来消息,说陛下召见北安伯和第三子。家中还以为是皇帝体恤他们要亲自下达什么旨意,慌忙就去换下孝衣准备马车,直到上了马车,潘世谦才吱吱呜呜说出自己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