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风熏在人的脸上,暖和的令人昏昏欲睡,南怀珂坐在屋门口晒太阳,看隋晓捉着崇礼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崇礼跟个小猫一样被隋晓腾空拎起,急得四肢胡乱扑腾个不停。
他正到了贪玩的年纪,手上脚上又都开始长力气,攀河堤掏鸟蛋,什么都要玩一下试试看。如今对京城的街道也熟悉了许多,一下学就带着小张到处疯跑,每天恣意撒欢就像脱缰的野马。南怀珂和知夏早就抱不动他,为此头疼不已,因而每次抓他回来的任务便落到隋晓头上。
她上前接过弟弟放到地上,一边拍着他屁股上的灰尘一边责怪:“放学不回家,又拐着小张去哪里玩了?”
“我没有,我没有玩。”
“还说没有,”南怀珂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肉屁股说:“在家塾上学哪里会沾这一屁股灰?”
“姐姐打人,知夏姐姐救我!”南怀珂拽着他不松手,崇礼手舞足蹈的挣扎了一阵居然挣脱了她的钳制,随后像头小熊一样撞进知夏怀里又绕她背后,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嘟着嘴道:“姐姐不要打我嘛。”
知夏把他拉到面前,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不用功,不打你打谁?”
“谁说我不用功啦,人家就是见这两天天气暖和了,这才去河堤上玩的,哎呀”崇礼立刻意识到说漏了嘴。
“还说没有淘气。”南怀珂上前拉过他,又往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气道:“一日不无人看得出,七日不开始会爆粗,一月不脑子输给猪。你现在就是只小猪,还是顶顽皮的那一只。”
“姐姐不打,不打不打,小张救我,翠浓就我!”
小张和翠浓哪里敢劝,莫说他们两个,就是整个国公府里现在也没有一个敢和南怀珂作对,连下人看见她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客气得不行。再说她是为了教育小少爷长进,小张翠浓自然垂着手立在一旁不敢靠近。
“再过两日父亲就要到京了,你还顽皮!”南怀珂又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说:“仔细父亲问起你的功课,要是答不上来,可就不是拍两下屁股这么简单。”
这下可说到了点子上,崇礼一听岐国公的名号,吓得忘了挣扎,只等姐姐一放开,连忙甩开膀子往屋里跑。
“皮猴,你去干什么?”知夏在后头喊。
“我,我去看书!”
院子里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南怀珂又气又好笑,拉过知夏的手说:“不管他了,父亲要是揍他一顿也好,揍过就踏实了。走吧,咱们去看看父亲的院子打点的如何?”最慢五天最快三天,岐国公就要到京。
知夏也将她胳膊一搂哼哼道:“顺便再去花园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