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陈峰问。
四周都是黑暗,屋中的光源只存在于她的手中。烛光照耀下,南怀珂的面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神色:“命运不公平,却又很公平,你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新身份。”
陈峰目不转睛望着她,须臾道:“我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报仇!可是没有证据。”
“潘家陷害你的事我们是找不到证据了,但是扳倒潘家这棵大树我们却有的是机会。他们正在得意难免露出马脚,有你,有我,有父亲,有睿亲王,还有许多恨他们的人,围猎才刚刚开始。”
陈峰的脑门上突然冒气一阵寒意,此时此刻南怀珂的气势森冷而可怖,如果不是外头的蝉鸣,他几乎以为自己陷入了一个梦魇。
这的确是他的小妹,她好像比从前更加可怕。
“哥哥,你说呢?”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蕴含着一股极具煽动的力量。
陈峰不由肃然,郑重点头道:“你说的是。”
“所以,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
陈峰从她的屋子里出去的时候,翠浓正坐在廊下等他,见他出来,有些不知所措。陈峰愣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
翠浓低下头,捏着衣角小声问:“峰少爷最近身子还好吗?”她很害怕自己太过主动惹他烦厌,可是许久不见他,牵肠挂肚的心思真得折磨人得很。
“嗯,我都挺好。”
他这么说,翠浓不由抬起头,见他的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意,情不自禁脸上一红又低下了头。
“你早些睡,前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留下一句话就走了,翠浓一直呆呆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身后水仙在问:“咦,翠浓,你怎么还不去收拾安置,看什么呐?”
“啊,一只大鸟飞过我看了一会儿,这就去了。”说罢逃也似的离开。
知夏进屋将灯都点亮了,转身见南怀珂搬出了那支装着簪子的木匣,盯着其中的簪子看,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方才忘了把这还给哥哥。”
她将事情说了,知夏惊诧许久,想了一想又道:“小姐,不太对劲,这说不通呀。”
南怀珂微微一笑:“你也瞧出古怪了。”
如果完整而真实的故事真如陈峰所述的那样,南慕仙何故要在簪子中留下那样一句遗言?
莫念昭雪,吾儿天佑这其中分明有莫大的冤屈。
“是峰少爷隐藏了什么?”
南怀珂闭上眼琢磨片刻,轻轻一笑:“他不会还是父亲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