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妈妈捆着送回潘家?这可万万使不得!
南怀秀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内宅生事,潘夫人早就厌烦了她,再来李妈妈这么一桩丑事往她面前一送,那南怀秀的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这么说,倒是把这件事在南家内部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要来得好。南怀秀看向李妈妈,李妈妈也哭哭啼啼瞧着她,南怀秀咬咬牙道:“你先跟着她们下去,左右你是潘家的人,就算有什么错处她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闭紧你的嘴,别胡说八道。”
李妈妈动了动嘴也不知该说什么,遂点点头老实跟着下去了。
南怀秀回到东楼时戏已唱罢,众人收拾打点一番启程回府。一路上琢磨半天她始终不明白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到底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好像又掉进了南怀珂的陷阱。
这小烈货一贯是焉坏的,许多事她藏在背后却使了不少绊子。今日可糟了,只是别的不管,只把李妈妈捞出来就好,三太太也不能打死她,到底那算潘家的奴才,南家还能怎么发落。
果然回了家众人用过饭,三太太便为这是犯起了难。若不管吧太不成个体统,底下这么多人都瞧见了,若是管了又师出无名。潘家的奴才和观里的道士鬼混,这关他们南家怎么回事呢?
二太太更是虎视眈眈,这在她看来不止是怀秀受了委屈,更是三太太往她的脸上打脸。李妈妈和被南怀珂杀死的宋妈妈一样都她的陪嫁,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如何能动?!
怀秀又闹着明日要回去,跟来的老妈子自然是要带走的,于是便说是燕儿乱抓人,那李妈妈分明只是天热擦把汗,偏偏遇上一个毛手毛脚的道士这才引起误会。那道士此刻又不在这,一时之间三太太犯了难,众人就在议事厅里扯起皮。最后燕儿说这事不止她,二小姐身边的隋晓也是个见证,不如喊了她来。
三太太派的人来传话时上屋里刚撤了饭,知夏“哼”了一声说:“就这么点事扯到现在。”
水仙端着漱口的铜盆说:“你还不知道二太太的脾气,被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遇上一件事情,便是芝麻小的事情她也要说成西瓜这么大。”
南怀珂擦了手道:“既这么说,隋晓你就去一趟罢。”
“是。”隋晓跟着人去了,不一会儿又来人请,说是还得请了南怀珂去。
“请我们家小姐做什么?”知夏问。
“这李妈妈说她去时,明明是看见道士进了二小姐更衣的静室,随后她就被人打晕醒来就衣衫不整的。当时偏巧有套车的小厮看见小蝉去了小少爷处,二小姐是一个人在没个证人,这事说不清了”
南怀珂冷笑:“这么说又怪到我头上了?”
“二小姐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呀。”来人战战兢兢。
知夏又“哼”一声说:“李妈妈那一张臭嘴可真能掰。”
南怀珂起身理了一下肩头的辫子说:“的确是臭,该去给她好好刷刷,就当消食了。小蝉,你去把三小姐也请到议事厅去。”
议事厅里一堆人,或坐或站或愁或怒,二太太和三太太坐在上首,见了南怀珂来表情各异。
男女苟且是内宅大事,这事处理不好有碍三太太的威严,所以对女眷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三太太虽然心中着急,但仍和颜悦色:“珂儿,李妈妈”
“我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