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你要再留在京城倒让人排训我的不是了。”南怀珂对小蝉道:“出去找两个管事的,把她拖去官府,该判绞首还是流放由衙门看着办。”
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王妃可是一下子把人烧成了灰烬。在座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眼看着柳眉被拖出去也不敢求情。
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等到那呱噪的求饶声断断续续消失不见,南怀珂才端起一盏茶喝上一口,慢慢玩着盖子悠哉说:“我知道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但也给你们提个醒,月姬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孩子,和她过不去,就是同我和王爷过不去。你们本来就是王府的歌舞姬、丫鬟,既然给了你们衣食无忧的生活,你们就好好担待住。谁要是再生事,柳眉的下场就是例子。都听明白了?”
众人起身低头唯唯诺诺:“是,明白了。”
待她们离开,月姬从内室走出到她面前就是一拜,南怀珂令人扶起她问:“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如此为妾身,妾身心中感激。”她并没有吃下红花,一切不过是配合吩咐做得一场戏罢了。
南怀珂屏退丫鬟们,微微一笑说:“你和七皇子的事前几日王爷都告诉我了,虽然没有过文定,可是情理上讲我还要当你是我嫂子。逝者已矣不要过分伤心,你把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才是正经的。”
月姬眉心微动,柔声说:“过去王爷总夸王妃,眼见得确实如此。能遇上娘娘,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王爷在外头多有忙碌,内宅总有管束不到的地方,然而这些地方于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走了,好生保重。”
正如南怀珂所说,作为王府的女主人,顺手惩治了不懂事还不得宠的侍妾根本无需过问他人,何况这背后还有萧砚的默许。
这边别过,又过两日便是归宁之期,萧砚和南怀珂同回南家设宴,期间家中弟妹们如何、长辈如何就不一一赘述。
倒是岐国公,自女儿归宁之后就撤了照顾二太太朱氏的太医,因而不过两日就传来她病故的消息。怀贞怀秀哭哭啼啼去吊丧,只是她早已不是南家的媳妇,南骏峨便没有出面。
说回睿亲王府,南怀珂很快投身到了亲王妃的日常职责中去。今儿和这几位赏花、明儿和那几位聚会,尽是些无聊又耗时耗心的事情。
不过这日到访的客人却甚合她的心意,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柏文燕。
从前她还能借着造访南怀珂的名头巧遇一下陈峰,自他成了瑚亲王,柏文燕便不太有机会再见他了。前些日子又听闻他离京游历,便更难在京城的各种宴席上见他一面。
今日来,一是恭贺睿王妃新婚,二来就是拐弯抹角打听陈峰的情况。
南怀珂素来也知道她的心思,只可惜陈峰稀里糊涂就成了皇帝的儿子,尽管她出身名门,可皇帝也断不能让自己和心爱女人的儿子去娶一个两次和离的女子。
南怀珂和柏文燕虽谈不上知交,但两人说一不二的个性倒是很契合,常常能说上半天话也不觉得闷。而且柏文燕性子火辣,常常是看不惯又这个骂骂那个,听她说话也怪有趣的。
两人正在王府花园闲聊吃茶,说得正起劲,小牟急三火四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