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替大小姐治疗的时候,发现她为乌发养发、润肤美颜,每日早晚会各用一份黑芝麻和大豆煮成的饮品。而她屋内就燃着这种香,因此日闻夜闻这才险些积重难返。”
南骏峨看着南怀珂,见她方才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此刻已变得冰冷尖锐,心里不禁一颤,疑心她究竟是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莫不是哪里有错?
可是今天这一切都是妻子告诉自己的。
往日南怀珂再怎么刁钻他都可以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暂且不顾,可是如今她居然把手伸向自己的女儿,那他就不能不闻不问。
“珂儿你听见了没有,这香居然大有学问。你和秀儿虽然从小不是一起长大,可是血浓于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刘大夫说的话并不错,王太医也是这样解释的。
当南怀珂那天发现崇礼屋中有线香时,也和二伯表现出的一样震惊。
崇礼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亲自安排过的,每一件都必须是她院里自己备置,决不肯用府上库房送来的东西。
她曾三令五申院内不许用香,怕得就是有人在其中动手脚。没想到一不留神还是混入了这东西,细问才知,这东西也不过就是趁他们去太后宫里觐见时被送了进来。
他们是打听过的,知道崇礼正日日吃着豆腐,故而安排了这一个局。甚至于刘大夫鼓励崇礼每日一杯蜂蜜水养胃,那也都是他们精心策划过的,只怕线香作用太小,崇礼死得还不够快。
要是崇礼死了,众人也只会以为他是水土不服、人小体弱的缘故。
对方有备而来,目标看似直指崇礼,一则是为了除去长房的男丁,二则却是为了让自己尝到锥心刺骨之痛。
用心何其恶毒!
二伯父啊二伯父,这一切你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珂儿,你还不承认?”
南怀珂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沉吟半晌说:“崇礼的屋中也曾燃过这种线香,这线香明明是有人主动送到我那去的,反而是你们,谁又能证明是我送给大姐的呢?”
她气定神闲是因为一切都做的干净利落,二太太惊见线香出现在怀秀屋中只以为是她使计,却不想这中间并没有经她之手。
二太太那边倒也不慌,她是有备而来,就算没有证据也能造出证据,是而她说:“你院中的丫鬟可以证明,就是你亲口下令让他们送过去的。”
南怀珂双眸一凝:“二婶,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二太太也道了一声“带上来”,就有几个婆子押着南怀珂院里的丫鬟进得前厅。然而二太太瞧了却不见那个真正的角儿,神色便立刻不太自然了。
那个不在其中的丫鬟就是她的关键证人,难道是南怀珂事先收买了证人将其打发了?
她正暗自发愁,只见人群忽然一阵攒动,一个男子朗声问道:“二太太在找证人,可是在找小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