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铭听了这话心里拿捏一通对二太太说:“母亲,父亲在外头已经得知这事,因那边正和门客说事忙着实在不得脱身,所以叫儿子过来问清楚这桩事好去回话。”
二太太乐得清闲,因此说了句“你只管做主就是”。
南崇铭示过母亲,转过头来冷哼一声说:“主子出门奴才不知道跟着,你家少爷半夜在池子里挨冻你却睡得香甜,居然还觉得有理,拖出去先打三十板子。”
金萍一听吓得叫起来,上来就抱着南崇铭的腿求饶。他身边的小厮已经冲上来将她生拉硬拽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金萍初时还叫唤几声,过了一会儿就没声了。
跟金萍一同跪在地上的小厮吓得浑身发抖。南崇铭拖了张凳子坐下来,慢慢睨他一眼问:“你说说,你家少爷昨晚去了哪里?”
小厮浑身一颤抖似筛糠,正想着怎么回答,外头有人进来回话说:“大少爷,那丫鬟快不行了。”
“扔出去。”外头应了一声就去办,南崇铭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到面前的小厮身上。
方才一幕已将小厮的魂魄吓飞,此时想着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得说出个子丑寅卯,否则自己下场和金萍就是一个样的。
小厮伏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大少爷明鉴,昨儿夜里我们少爷确实出去来着,还不叫我们跟着,临走时让我拿了一盏灯笼给他。不过我问过他去哪里。”
“他怎么说?”
“听少爷的意思,二更天约了人,是去……是去会姑娘的。”
“哪个姑娘?”
小厮硬着头皮说:“少爷固然没有说,可是早上我们夫人派人去找少爷,我是去各门房问过的,少爷晚上并没有出府。我们少爷一晚都在府里,其实不曾踏出去过……”
“说明白点。”
“出府并不需要路过荷花池,少爷却去了那里,可见要会的姑娘就在这个府里。”
二太太脸上尴尬得不行。这个作孽的畜生,上一回的事情还没有吃到教训如今竟然又犯了,还搭进小命弄得人尽皆知。
姨太太却不干了,抹着泪起身哭诉:“我家少游是个实心肠的孩子,上回被芸儿勾引早就吃了教训,怎么会再犯一回儿糊涂?定是哪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再三勾引引出这事。姐姐你一定要找到这只狐狸精替少游报仇啊。”
南崇铭斜睨姨太太一眼,心里冷哼,面上不动神色问小厮:“说完了?”
小厮又磕个头说:“还有一件事。早上我去抬少爷的身子回来却不见了那盏灯笼,当时和太太说了,太太已经派人去找。”
这话的意思就是,灯笼必然是在周少游会的那个相好那里。可这府里的灯笼千篇一律,就算是谁收着藏着也辨认不出。
恰好外头有人进来回道:“找着了找着了,灯笼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