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珊瑚晶又是什么?
这里面每个步骤写的字白淳都认识,可是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就不认识了呢……
白淳拿起了手边一束青翠欲滴的绿色小草,手感干涩,闻起来有着浓郁的药香,估摸着这应该就是纸上写的一岫草了,便直接将其从丹炉旁边的一个小口倒了进去。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
……
……
“胡闹!”
元河手掌直接拍到桌上,把桌子拍的一颤一颤的,就连桌子上的茶水都被震得溅出来了少许。
何吾被吓了一跳,无奈的又翻了一个白眼,叹了口气说道:“老元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现在一惊一乍的。”
元河指着正在对着按键颤颤巍巍的白淳,怒道:“一岫草药性温和,外皮稚嫩,炼制之前应该先加强炉内湿度,降低风力,这是每个炼丹师的基础常识!可你看他,直接就把一岫草倒进了丹炉,丝毫不管炉内环境,他当炼丹是炒菜吗?倒进去就一锅炖?”
何吾这才注意到手法完全稚嫩的不像样子的白淳,眼神冰冷,说道:“按照他的这种炼丹方法,第一步就得直接完蛋。没了一岫草的药液做底,后面那么多药性暴烈的药草怎么炼?继续这么直接放吗?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哪还有后面?我现在就要让他滚出去。”
元河气不可耐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把他直接逐出考场?”
何吾转头问道。
“不然呢。院里每年要为春招花费多少预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人胡乱浪费材料?”
元河已经站起来了,冷声说道。
当然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作为一个顶级的炼丹师,实在是无法忍受有人在面前做出如此拙劣的操作。
在他眼里,炼丹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将天地造化熔炼的一种艺术,而白淳的手法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侮辱,侮辱艺术!
“这不好吧。”
何吾作为副总教习对于人情世故还是有更多的敏感,说道:“他毕竟是凌家推荐的人,再怎么说也得让他把今年的春招考完。要不然凌家大小姐要是找上门我可不好交代。”
听到凌家这两个字,原本正准备起身要走的元河也是身子一滞。
何吾起身将元河往回拉,好言好语的继续劝道:“你别忘了,你那边的丹药研究有不少资金可都是凌家通过院里的名义出的资。要不然每年能给他凌家三个推荐名额?无非就是些药草罢了,贵是贵了一点,但咱们丹院什么时候又缺过钱。”
听到这里,元河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下。只是看着白淳的眼神更加的不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