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坐牢,放出来,再犯事,再坐牢……总之一直这么循环到他年纪大了。
家里人也被他伤透了心,干脆不管不问。令得老癞子更肆无忌惮,把派出所当家了。
老癞子跟俞强认识是在一个饭局上。没想到两人臭味相投,聊的投机。
据知情人回忆,老癞子跟绰号强哥的关系挺好。时常喝酒聊天。强哥儿子结婚,老癞子还随了份大礼,两家常走动。
至于老癞子的本家,反而一直跟他生疏。老癞子死的时候,他家就来了个侄子辈办后事。
骆波和茅小雨又再三打听,当年老癞子是靠什么手艺存活在世上?
知情人支支吾吾的。指点他们去找当年跟老癞子住一块的老牛。而这个老牛呢,现在在某学校当保安混日子。
老牛腿瘸了一条,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特征鲜明。
他上了点年纪,不过看精神状态还不错,还在保安室摆了一瓶酒和一碟下酒菜。
得知骆波和茅小雨的来意后,老牛很抗拒。压根不想跟他们对话。
骆波略使手段,老牛的酒就变了味,并且保安室的门无风自开。老牛蒙了。这才明白眼前这位看着面善,但不是善茬。
老牛也是个监牢常客,也是被家里人放弃的一分子,跟老癞子牢里认识的。因同病相怜便在一次出牢后相约着租房子住一块相扶相携。
十年前老癞子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老牛一清二楚。
听骆波二人提问十年前跟强哥有关的事,老牛开始还含含糊糊的不太想说。茅小雨这个暴脾气,抄起门后一根铁棍,威胁要把他另一条腿打断。
老牛如今跟家里人和解,准备浪子回头。所以没坚持多久,便和盘托出。
十年前,老癞子跟强哥做了第一笔生意。就是从强哥手里买回个特别年轻漂亮的少女,不敢耽搁,便被老癞子联系了外地的某个相熟贩子,把那漂亮少女给卖走了。
“卖去哪呢?”
老牛回想了下,不确定说:“我听老癞提过,好像是某省某县联系一个叫阿发的男人。”
“阿发?”茅小雨双肩一塌,怎么这么曲折啊?
骆波问:“阿发全名是什么?”
“不知道。真不知道。”老牛坚定摇头。
茅小雨冷笑:“那卖了多少钱,你总知道吧?”
老牛眼神闪躲了下,嗫嗫:“不是很清楚。老癞那一段时间倒是挺阔气的。”
“他跟强哥做了不止这种生意吧?”
老牛犹豫了下,不确定说:“跟强哥倒是时常来往。不过他们有没有再做这种拐卖人口的生意,我就不清楚了。”
茅小雨继续冷笑:“你跟老癞子住一块,这也不知,那也不清楚?你当自己小透明?”
老牛神色十分坚毅:“我那时准备洗心革面另找个正经工作,他们在做什么,我又不是能时时刻刻盯着。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反正老癞子死了,老牛坚决否认的话,别人还真不好把同谋的罪名按他身上。当然,如果俞强招供把他牵进来,那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