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公瞟了她一眼,又看白莲儿:“孩子,你说。”
“民女也不清楚……”白莲儿怯生生的说道。“今日一回府白大管家便说听闻昨日民女在文馨会得罪了太后便要绑了我和我娘说是请罪。我跟大管家说了太后心慈仁善,再没有因此震怒于我,可是大管家不听,扔是要绑了我……”
“臭丫头,你何时……”白大管家正要驳斥,却被萧氏瞪了回去。
“白夫人……”郑公公面色一沉,“白三小姐昨日确实在文馨会上生出了些动静,可是太后和贵妃娘娘今日已未再多追究,甚至还大赏了她,可是府上却仍因此事要责罚她……这是要否定懿旨吗?”
萧氏听闻到此,忙急急跪下:“公公言重了!咱们白府便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啊,公公!这里面必有误会啊!”
白莲儿向来只看过这萧氏高高在上冷言冷语的模样,今日见她跪地乞饶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此时又听那郑公公冷哼一声:“误会?贵府连太后的面子都敢驳,还能有什么不敢做。”他一摔袖子,向着身后一干宫人道:“走罢,这白府连太后封赏了的人都敢绑,还稀罕这么些物件么?”说着就往外走去。
萧氏和白管家等一干人见他如此,满嘴哀求之声不断,也跟了出去。
其余下人中哪里还敢怠慢杜莲二人,忙着请二人上座,一时又奉上茶果压惊。
白莲儿冷冷道:“我和娘三番几次在这地方被捆,可是不敢再待在这里,指不定大管家又翻脸让你们拿人。”
众人陪笑:“姑娘惯爱说笑,如今姑娘受了后宫的赏,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儿,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扰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白莲儿也不听这些,执意要扶着杜氏回听雨斋。众人无法,忙簇拥着两人离去。
听雨斋内,芳姑至杜氏被人强行带走后,又是焦心又是担忧,正直在房中暗暗垂泪。听到园一阵喧闹,却看杜氏和白莲儿两人好端端的被送了回来,且跟着的人脸上皆是一副讨好的神情,虽疑惑却也无比欣喜的迎了出去。
……
且说这边萧氏等一干管事随着郑公公一路说尽好话。
“郑公公,今日之事,实在误会,我等对太后没有半分不敬啊,郑公公。”萧夫人急急的说道。
“是啊,郑公公,咱们相识又不是一天了,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知道吗,她怎么做的出这种事来。其中,确有误会。”白大管家一面说着,一面大拉了郑公公的手,将什么东西塞进后者手里。
郑公公将手拢在袖中,暗暗掂量了下,方停下来,慢慢回身:“哦,有什么误会?”
萧氏和白大管家见他终于有所松动,顿时大喜,忙道:“此事说来话长,这边请坐。”说着忙往旁边一个圆亭引。
郑公睨了他二人一眼,吩咐下属在此等候,便随了他二人过去。
萧氏命人奉上香茶后,也摒退了下人,只留了白大管家一人伺候。
郑公公却是等的有些不烦道:“到底其间有何误会?白夫人请明言。”
“郑公公……”萧氏为一脸为难:“此事本是家丑,不过公公即不是外人,民妇唯有自揭家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