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睡的很安稳,呼吸声平缓的从鼻中呼出。
一旁婴儿正睡在一旁的小床内,表情很是治愈。
阿珍看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虽然因为整容皮肤异常的褶皱。
“嗯”
七旬老太迷糊间睁开了眼睛。
突然她浑身一颤,自己旁边居然站着一个人!
不是自己的儿子,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
那人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
“啊”
七旬老太吓的刚要大叫叫自己的儿子来,可被一只苍老的手给捂住嘴巴。
一张和自己异常相似的老脸从黑暗中探出来到跟前。
“嘘”
阿珍浑浊的眼神看向老太轻声道。
她不想吵到孩子。
于是她靠近老太耳边,用非常压抑的声音对着老太说道:“我只想要个孩子我的孩子没,你却有了新的孩子,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她没说一句,捂着老太的手就用力一分。
老太想要挣扎,但无济于事。
“我给孩子想好了名字,就叫阿强,我会带他去看花田,会教他绣花,会教他待人有礼貌,会教他”
“但我有件事不会教他,你知道是什么嘛?”
阿珍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上的温度也越来越冷。
她在老太耳边轻声说出两个字:
“杀人。”
话音落下,阿珍骑在了老太身上,双手握住她的喉咙。
无用的挣扎在上演。
无声的杀戮在继续。
孩童的睡颜,依然那么治愈。
良久,老太的动作停止了。
呼吸,消失了。
阿珍跟没事人一样来到熟睡的孩童身边。
恰在此时,孩童醒了,不过他没有哭闹,只是好奇的看着阿珍。
接着。
他笑了。
因为阿珍的脸整成了老太的脸,孩童不懂这些,他只记得这张脸。
他,将阿珍当成自己母亲了。
阿珍原本脸色很温和,可当她看见孩童笑起来的脸和老太的表情很像时,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
“呵呵”
房间中,阿珍突然轻声笑了笑,随后露出和七旬老太相差不大的微笑,伸出手放在了
婴儿的脖子上!
轰!
不知怎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响雷。
隔壁的房间中,男人被惊醒。
他望着外头,没有任何雨滴,仿佛刚才那道雷声只是幻听。
“孩子!”
不知怎的,他突然很想看自己的孩子,于是他走出了房门。
啪嗒。
打开门后的一瞬间,男人呆滞在了原地。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身上布满了绣花针,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流出向四周散去。
小床上自己的孩子已经不见。
窗台处,一个和自己目前非常相似的女人的正坐在那里,怀中抱着一具早已断气的尸骸,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嘴里哼唱着: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男人疯了似的冲了过去,愤怒填满了他的内心。
砰。
凶狠的拳头结实的打在阿珍的脸上,之后拳头落了下来。
“你”
一柄水果刀出现在男人的心脏处,已经没进去大半。
“你送我的,还记得嘛?”
阿珍脸上露出非常诡异的笑容来,猩红色的牙龈在月色下很是晃眼。
噗通一声,男人倒下了。
阿珍蹲下来用针线扎满了男人全身,一如他母亲一样。
鲜血将银针白线染红。
“怎么了乖宝宝?要球球?
“球球啊,这不就有嘛,妈妈这就割下来给你。”
阿珍抱着孩童尸骸轻声笑道,眼睛看向倒在地上二人的头颅,脸上的嘴巴咧的更加夸张。
良久。
望着窗台上两颗需要打满马赛克的球形物体,阿珍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很开心。
可能从出生到现在,此刻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什么?两颗球球不够啊?啊,别哭别哭,妈妈这就去给你找球球。”
阿珍突然抱起孩童尸骸一副慌乱的模样,只不过她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散去。
嗡。
一辆车停在附近,上面走下来一个人,走入公厕之中。
阿珍从窗台望去,拿去了鲜血染红的针线和那柄水果刀,抱着孩童的尸骸轻声道:
“找到球球了,呵呵呵”
回忆逐渐消散。
阿珍站在陌生的环境内,看着镜中的自己,先是露出迷茫的神色,随后再度恢复原状。
嘴巴重新咧开,残缺的牙齿露出。
她抱起了孩童的尸骸,身后包裹中的球球们已经不见了,她需要去找新的球球。
这时候,镜中的景象出现来了变化。
阿珍察觉到了,望着镜中的自己。
在镜中自己的后方,有一道小门,此刻这道小门正缓缓打开。
吱嘎吱嘎
黑暗中,一道模糊的影子从里面出现。
那身躯看起来不像是人类。
“都得死都得死”
“都!得!死!”
充满怨恨的声音从阿珍身后突然暴起。
咔嚓!
黑暗中,一道锐利的光芒划过。
咕噜噜。
像是球从高处滚落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阿珍的身体在镜子面前僵住,随后缓缓倒下。
她看着面前视线角度突然的变化,面前那具孩童尸骸正静静看着自己,空洞的眼眶中是无尽的黑暗。
体温在消失。
视线在模糊。
一切都在远去。
阿珍在周围的一切被黑暗吞噬前,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孩子”
啪嗒啪嗒。
寂静黑暗的走廊上发出了很多脚步走动的声音。
随后。
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