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管事对祁三郎重提了刘清清的事,“看这小子有些本事,说话也很得体,想找他的父母买了来,实在不行就招来学徒吧。我还有些力气多带带他也可以。”
“蒋管事你看好就成。那小子行事稳重,就看他行商了。”既然打算好了就别犹豫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祁三郎虽然心软却也是一个果断的人。
“我看了一阵,可用。”蒋管事很少对别人有这么高的评价。
祁三郎从这一天开始留在祁河货栈,期间采纳了刘清清的几次建议直接从其他货船上购了货转手送进京时赚了钱钞,而这种交易是不用经过祁家的,也就是说用自己家的船给他自己赚了私房钱。
7月初蒋管事算了一下帐,祁三郎来的这几月祁河货栈保持了往年收入略有增涨,而祁三郎自己也小赚了几万贯钱钞。
时人并不怎么通用银子,国家主要货币还是孔方兄,虽然用着不方便可却是真的黄铜。
同时,北方地区土豆丰收的消息也随着货船来到了桃镇。
这日刘清清正穿着短打在岸边卸货,船老大已是熟人一边干活一边跟刘清清闲谈,“刘家小哥,知道不,这北边的土豆丰收了。”
刘清清早已养成在岸边收集消息的习惯,当初圣人要求北方种植土豆时刘清清很是纳罕一阵,难道圣人和自己想的一样?这几日各家船老大都在谈土豆丰收的事弄得她神经都有些紧张了。
回想起自己种得那三分地翻出那许多土豆真是吓坏了张氏,刘小虎却高兴得不得了,可算是能吃到土豆泥了。
张氏把仓库收拾出一角专门存放土豆,刘清清特意选了一个通风又能保持干燥度的地方。看刘清清这宝贝的样子,张氏很是不屑,能长得这样快的作物不可能好吃。
刘清清倒是不介意张氏的态度,反正长出来的土豆不是特大个的,但也不小,她背着刘小虎煮了一个口感起沙,是做土豆泥的好料。
“丰收了又怎样,就只能煮着吃,还得剥去外皮,有一个船客竟然被土豆烫破了嘴。”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船老大的话打断了刘清清的回忆,她突然想起来她答应过何先生请他吃土豆来着。
这日刘家姐弟放学归家时刘小虎就提出刘清清曾答应请何先生吃土豆的事。
“土豆泥算什么,你姐姐我能做出土豆宴来,请何先生来,我做它一桌。”
“你说大话。”
“说没说你吃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