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清作为一名在现代职场混过的“老人”,自然是融会了大夏国先是推脱一番、再说些客气话、最后把茶具拿到手的整个过程。但精明如祁三郎怎么会看不出她真是喜爱这套茶具,随即承诺有机会就带她到处走走,见见世面,去南面产茶的地方见识一下真正上档次的茶具。刘清清也是想到处处看看,这个时代掌握第一手的商业资料太难,往往是刚知道哪里需要什么,这个机会就过去了。
蒋管事见刘清清心思正能为主家着想,也为祁三郎找了不少生财的机会,有心思培养她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当晚就找齐三郎商量。没想到齐三郎也是这个心思,他看人还是有些准头,见刘清清虽喜爱钱钞却不是一个为了钱钞不择手段的人。现在祁三郎这里最缺的就是可信可用之人。
看完曲氏的宅子,祁三郎就把宅子内的一切事宜都交给蒋管事,本来宅子里的一切都应由管事处理。蒋管事跟着曲氏这许多年也应该成为管家了,只因曲氏是继室,又有前妻留下的儿子不好在家里多做调整。现在有了新宅子,蒋管事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他的管家掌管这付宅里的一切人与物。
祁三郎出了曲氏的宅子就领着刘清清往河边货栈走去。一路上和刘清清边走边聊这几天的收益。河边的货栈在短时间内竟然红火了起来刘清清居功至伟,那些个点心、菜谱别说见过世面的祁三郎没见过就连那些个常常南来北往的行商也没有见过,一时间后院便利的货仓以及新鲜少见的菜色促成了河边货栈成了这桃镇一大特色。
祁三郎有意把河边货栈做大,今后他能依靠活下来的也就是如今做的这些个产业,想到分家也不会给他些什么,曲氏的嫁妆倒是会带出来,应该是留给妹妹做嫁妆,他一个男子总不能指着母亲的嫁妆活着。
时人对行商坐贾并不感兴趣,手里有了银子买地做地主才是正道,那些个靠倒买货物生存的人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像祁三郎这样出身世家却不想入朝为官还不能回祖宅做一个地主的人经商其实是一条好出路。刘清清有时很钦佩祁三郎的勇气,不是所有世家子弟都能放下身段去经商。虽然祁家也在经营买卖但也是管理庶务的子弟在操持,那些个嫡生子仍是以为官为主。
两人聊着就到了河边货栈,刘清清也知道祁三郎为何让她入股且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进入祁家的买卖,用一个现代词来讲就是“财产转移”。
河边货栈门口此时有些拥挤,几个丫鬟、小子正准备从一辆马车上抬一位妇人下来,听说话像是一位有孕在身的妇人孕吐得不行只得在这里停脚休整。
刘清清急忙进店找了一把肩舆,当初只是看到了想准备一把在这里备着,没想到立时就有了用处。
孕妇被健壮的仆妇从车内扶上肩舆立即有小厮上前抬起了肩舆,门口虽然乱了一阵但下人们行事起来却有章有法并没有就此堵了货栈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