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是亲戚家送来学东西的孩子,正上手些生意,很机灵。”
“能调教得这样好也是下了功夫吧。我也想培养家里的一些孩子,可是慈母多败儿啊。”
“全是生活所迫,不到了那一步谁也下不了那个决心。他家里也是兄弟多、底子薄,自己不拼些可怎么过。”祁三郎说得随意却也道出了刘清清家里的事实。
在大夏虽没有连年的战祸可是自然的灾害却是不断的,偶有某地发水、虫灾也是正常的事。
还有就是农人家里不能有病人,只要一个人生了病又拖了很长时间治不好,这个家基本就要完了。而乡村又没有那么些个郎中,有了郎中又不意味着能看得起病。
谈笑间,祁三郎竟然接了一单大买卖,把刘清清留在这里他就带着客人去镇上了。
话说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后院生孩子的那位却出了差子,用现代的话说应该是胎位不正,生了半天没生下来,眼看着人也没力气了,孩子也不好。
这桃镇虽大,专功妇科的郎中却没有几个,就是有看妇科的也是把把脉、开个方子,哪个能进妇人的产房里帮妇人生孩子,虽没有那些个男女大防,却也不方便。
货郎一看自己家里的要不成了,竟然蹲在屋门口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也是哭得凄凄惨惨,让人看了不忍心。
刘清清被叫到后院时正看到货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问过产婆也知道这时候情况有些急,再不想点别的法子怕是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突然,刘清清想那日在岸边卸货见牲畜场里一个小姑娘给牛接生来着,听说那牛也是生了半天下不来眼看母牛和小牛都不行了她才出的手。
叫了前面跑堂的去找牧畜场里的那个小姑娘,后又觉得不妥,自己也跟了去。
果然自己来就对了,那家只有祖母、娘亲在家,父亲到外地给老板送羊去了,上次在河边救牛都被人看不起,这次去救个要生孩子的妇人家里更是不愿意。
刘清清到底是机灵些,上前跟那家的祖母说:“老太太,你有儿女,我店里的那个妇人也要做娘了,本来是好事,这会儿就要一尸两命了,救个人也是行善。我也知道你担心啥,事后我一定给五娘一个说法。”
这年头提钱没用,很多人讲得是气节,宁可饿死也不要饭的人也是一把一把的。刘清清早就看清了,蒋五娘的祖母担心五娘帮人却把自己拉坑里,坏了名节,将来留在家里嫁不出去。而且家里还有些个孩子也会受影响不好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