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死,累不死!哎呀就是能累落了胎。”张氏的嘴一向不饶人。
“又有了?”王婆子的眼睛果断扫向张氏的腹部。
“十有八九吧。就是累,还困,和怀清娘时一样。但我看像个男胎。”韩氏听不下去了,直接甩了脸子,走人。
“你作那个鬼样子给谁看?昨天不是你翻新妇的东西,能挨打。”这话信息量好大呀。婆婆你这么会聊天,还能处下儿媳妇吗?
话音刚落地正碰上刘顺过来喊她们摆桌子,也不知道二儿子听到了多少,王婆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刘顺倒是还好,直接叫过张氏:“你帮大嫂和弟妹多做些,一个身子不舒服,一个刚进门,秀娘你就多干些。”
“不用你多操心。这个家我也是呆地的,哪里放的什么东西我都知道,一会儿就做好,你去歇着吧。”
这两口子洒得一手好狗血,直让王婆子在心里大叫:我家的好白菜啊!白种了!
当然因为她没明说,这颗好白菜当然听不到,转身,走了。
结婚第二天,刘义就去别人家里治牲口去了,听说是种地的黄牛一直在拉肚子。村子里就这样,没有专职的兽医、人医什么的,只要有一个人懂的,就有人请你帮忙。
也不知道治的怎么样,张氏就遣了家里的小孩子去叫刘义回家吃饭。张氏和这个三小叔自来关系好,就连他想学给牲口治病都是张氏给找的人。刘义对这个二嫂一向很敬重。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主家没照顾好这头黄牛,刘义给瞧了,又安排些好料,就跟传话的小侄女回来了。
他进院时正赶上饭都摆好了,刘奉祖坐在主位上正看见他进来。
“来,洗手吧。”张氏给刘义端的热水,那厢里陶氏才想起来要给郎君准备水,“你可别起来了,我这个弟弟就像自己家的孩子,管惯了。”张氏见刘义开始洗上了就回来坐下,又转头对刘义说:“三弟妹今天累坏了,一个人操持一家人的饭,从我来就嫂嫂、嫂嫂的叫个不停。是个能干的。”
陶氏不好意思接话只得低下头。张氏特满意,能把韩氏斗得挨巴掌的也是一个人物啊,得深交。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刘清清一眼就看明白了自家老娘的小心眼,你这是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吧。
说实话,自家原来的小院风水真不怎么好,为什么呢?你想啊,她们都已经住得快出村了,她奶奶都能从村中心一趟趟地跑来找碴,一定是风水不好。
这个事还不能告诉小婶,不然人家一准回娘家了,妥妥地!
刘奉祖叫了刘义赶紧上桌吃饭,乡下人就不分餐了,一直是在一张桌子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