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木华宇的身体砸到挂在墙面上的玻璃镜子,立时就把镜子撞了个粉碎,而他的身体自然下落之际,那些玻璃碎片也如一块块冰碴洒落在他身上。平躺在洗手池上的木华宇,此时全身都被碎玻璃所覆盖,那些有衣服遮掩的地方还好,可脖子、脸、脑袋、双手这些没有布料遮盖的地方,却全都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割破,殷红的血水顺着那些或大或小的
口子流淌出来,没过多久就染红了一片。
因为过度疼痛,木华宇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教训完这位目中无人的老董,楚渔拍拍双手,像个没事人一样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微笑着潇洒而去。
楚渔刚才大致扫了一眼,木华宇展露在外面的伤口没有一处可以致命,就算流血,其实速度也不算特别快,只要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有人发现,并且送完医院救治,他这条老命勉强还能保得住。
走出厕所门口的楚渔,边走边微低着头叹息道:“唉,天底下怎么会有渔哥这么善良的人,被欺负了又如何?别人犯贱,咱自己不能犯贱,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应有的气度!”
沉浸在自己“伟大人品”中的楚渔七拐八拐,依照原路准备回返岳灵婉身边,可刚走到快进大厅的那个楼道口时,他便是听到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荡然入耳。
“不管你在哪里。”
“来的时候都别心急。”
“别让风尘裹身。”
“也别让雨雪沾衣。”
“看到有趣的风景尽管驻足好奇。”
“走得累了就坐在路边树荫下阖眼小憩。”
“来得早,来得晚。”
“都没关系。”
“你只要知道。”
“我就在这里等你。”
充满少女心事的歌词,用女子那“娇中带妖,柔中夹媚”的声音清唱出口,乍一听好似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细细再听,只觉天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