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随着聂甄的话音落下,众人都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向上官玉,有的是戏谑、有的是疑惑,甚至有的是嘲笑。
如果真相真的如同聂甄所说的话,那上官玉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苦苦追杀聂甄,结果反而把多宝宗的所有弟子们全都吸引了过来,这恐怕是上官玉做梦都想不到的。
上官玉追杀聂甄的原因和目的,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大家都想的明白,只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难道真的是这样?
众人心中产生这种疑惑,甚至就连上官玉自己都开始产生了怀疑,的确,聂甄在被自己追逐的过程中,一直在极速飞行,如果要说他会耍什么手段的话,自己也一定会发现,但全程聂甄除了奔逃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古怪的动作啊。
唯独聂甄那几次略微有些古怪的方向转变,这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纯粹是一个巧合,上官玉自己也不好说。
多宝宗弟子被自己与聂甄的动作吸引,全都汇聚到最终那个地方,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卓不凡与多宝宗众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他们都对聂甄的说词表示赞赏,如果说出真相,公布出那种药液的话,虽然人家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个药液是聂甄自己凭本事炼制的。
不过这样一来,容易引起其他两大宗门的敌意,毕竟你们多宝宗在这一轮比赛里占尽优势,自然会引起其他两大宗门同仇敌忾,今年也就罢了,但下一届、下下届呢?会不会将来三宗门交流赛都形成两大宗门共同针对多宝宗?
可如今聂甄的说法,虽然没有说实话,但完全可以避免这个问题,并且还把责任直接推给了上官玉,打击了元元宗,真可谓一石二鸟。
元元宗二宗主许谓见话题已经被聂甄带着走了,当即指着聂甄嘶吼道:“聂甄,你巧言令,把这件事的责任全都推给上官玉,你以为这样就能把多宝宗摘了个干干净净么?!你多宝宗弟子围攻上官玉,逼他退赛的事情,总是事实了吧?!”
许谓这话,就有些撒泼的嫌疑了,难不成只许你元元宗的弟子追杀人家,就不许人家围攻你元元宗弟子了?何况还是因为你元元宗的弟子,导致人家能聚在一起的呢。
听到许谓这话,别说惹得冰河谷和多宝宗的人一阵白眼,就是元元宗的人,都觉得有些脸红。
聂甄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对许谓道:“许宗主这话晚辈就听不懂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刚才可是许宗主亲口说,比赛规则是允许互相挑战的,总不能因为我们人多,就说我们的不是吧?至于我们为什么会人多,这还不得归功于你元元宗门人?”
许谓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情急之下说出的话被人抓住了把柄,尤其是被聂甄这个多宝宗的小辈当面嘲讽,却偏偏还发不了脾气,当即面发红,差点一口气都没缓过来。
“咳咳林宗主、许宗主,我看这件事情也有一定巧合的成分,不如就这么过去算了”冰天涯虽然对多宝宗夺得八百分的成绩有些震惊和忌惮,但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人家既然占着道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件事也只能算是多宝宗运气好了。
“冰大谷主,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这个小子蒙蔽了?!他说的纯粹是一面之词,难道他有别的证人么?”许谓这时候已经狗急跳墙了,对冰天涯的语气也显得不那么尊重。
冰天涯原本挂着微笑的脸逐渐变得冰冷起来,这许谓也实在太不识趣了,在场大部分人都已经没有话说了,他却偏偏还像个泼妇一样在这边骂街。
也不看看,就是他元元宗的人都已经闭上嘴了,原本作为原告的上官玉,这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却还在那边上窜下跳的,成何体统。
何况人家聂甄也不是在那边胡编乱造,他说的那些事实,上官玉不都已经默认了么?
如果这些都是小事,那许谓对自己的态度,就是冰天涯感到愤怒的地方了,冰天涯只不过是元元宗的二宗主,而自己可是冰河谷的大谷主,地位等同林无悔的存在,就是林无悔都不敢当着自己的面用这种语气说话,这许谓是什么人,胆敢用这种语气喝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