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很快，第一批封仙噬魂箓开始登陆木雨的身体。

“唔。”木雨黛眉微蹙，她能够清楚地感知到第一圣皇右手处的那滩毒液正在往自己的右手扩散。

但即便如此，木雨依旧和第一圣皇保持着五指相交的状态，甚至还握得更紧了。

苏服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不敢说话。

毕竟他清楚这一段历史，史书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木雨仙子替第一圣皇解毒，身死。”

苏服以前并不知道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修真界有很多猜测，有人认为木雨是替第一圣皇解毒时不慎沾染上了毒素，意外身亡的。

但苏服现在却是理解了这一句话。

此时的木雨开始浑身发抖，她娇媚的脸庞也咦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去，修为更是节节下降。

封仙噬魂箓本就是天下奇毒，哪怕是仙人都能够中招，更何况木雨这种伪仙都不是的修真者？

“怎，怎么回事？”第一圣皇这是勉强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了紧紧握着他的手的木雨。

“木，木雨，你在干什么？”

第一圣皇看到木雨此时的状态，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木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你把毒转移到自己身上了？”第一圣皇不可置信地看着木雨，“你到底在想什么？”

木雨松开了手，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她看着第一圣皇，努力想发出一点声音，可这个行为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却是有了那么几分滑稽的意味。

第一圣皇颤抖着身体，将耳朵贴近她的嘴边：“你要说什么？我是仙人，我可以帮你实现的。”

木雨看着他，无奈地张了张嘴，最后闭上了眼睛。

“你说了什么啊？”第一圣皇看着木雨，他很想哭，可是他已经是仙人了，他哭不出来了。

苏服默默地站在旁边，他看清楚了木雨的嘴型，她说了三个字。

可是，第一圣皇是不可能做到的，不是因为他不是仙人，恰恰是因为他是仙人。

“是你帮木雨把毒转移到他身上的？”第一圣皇看向苏服，目光中仿佛已经起了几分杀意。

苏服用干涩的声音答到：“是。”

第一圣皇看着木雨的尸体，沉默不语。

仙人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变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比如财富，力量，权利……

但仙人无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行。

第一圣皇久久不语，随后，他扔给苏服一个东西：“你的。”

苏服赶忙伸手接住，他低头看时，一枚淡绿色的戒指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滴滴滴，奇点即将消失，正在退出空间。”

“叮，尝试退出空间。”

“叮，退出成功。”

这时，苏服脑中突然响起了急促的系统提示音。

他凝目望去，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幽暗的空间，而第一圣皇和木雨仿佛凝固了一样，一动不动。

“是要退出了么？”苏服自言自语道，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神农符箓的空间之中。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