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该做出决断了”奥维·加隆躬身请命,无论他拥有何等权利,但最终下令的是教皇,也只能是教皇。
少女教皇灰白的眼眸中,毫无光彩,但紧皱的眉头可见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怪您,从上代教皇开始,就已经多有猜疑,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嘉维尔·玛丽娜看得出少女教皇犹豫不定的毛病又犯了,紧接着说道。
“如此大型传送法阵,是不可能单向设置的,魔法并不是奇迹,它必定遵循着万物流转的常理,这一点,冕下您比我们清楚”
少女教皇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大型传送法阵必须在起始端和终端都设有相同的法阵,传送法阵指向冬之国,并不是偶然”
“只是,此事涉及较深,还是暂不做决断的好······这样吧,交涉的示意就由加斯科因总教负责,我即刻召开圣域议会,将事件的由来向诸人诉清,再坐决定”
罗德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出声劝阻,不过自己一句话没说,怎么就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了?
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还是应声接命。
“遵命,冕下”
因为,无人比他更清楚,以大义的名义,对亲人挥下屠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奥罗纳特大教堂,属于高阶神官们聚集休闲的休息室内。
胡子花白的老者镇定自若的态度着实让罗德摸不清他的具体态度。
“该说的,我都说了,相信你老人家一定能给教会一个满意的答卷”
“呵,如果换成别人,我早就给他轰出去了,但换成是你——这些话说出来,却是有着无比沉重的意义”
巴卡尔·卡罗多捋着胡须,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阴沉。
“冬之王,希里乌斯·卡罗多,确实于我有亲缘关系,同时,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说道这里,老人忽然攒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展开来。
“我们是教会的总教,教会——才是我们的根”老人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巴卡尔·卡罗多,这位活了足足140年依旧健壮的老人,此刻却是如同晚来暮迟一般,整个人都失去了色彩。
“唯一的亲人吗······”罗德仰起头,看向装潢华丽的水晶吊灯。
“她一定会恨我吧”
风笛城。
“猜猜我是谁?”
“恩诺尔!”风笛猛地回过身来,一把抱住了这个有着小麦色皮肤和沙漠人特征的成熟女性。
“嘶————我回来了”恩诺尔倒吸一口凉气,斗篷下溢出了大量的鲜血。
腰腹处,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变得漆黑无比,就像是被炭火烧焦后的样子,无数如玻璃碎裂般的痕迹,自腹部开始,蔓延了整个躯干,甚至让人产生了只要稍微碰一下,她就会整个人碎掉的错觉。
“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了?”风笛手忙脚乱的施展了治愈魔法,却被沙漠人抓住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