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两个威武雄壮的石狮子立在左右,大门紧闭,门前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打扫。
吱!
李靖推开大门,入眼处是一个大院子,走了几步后,才发现院内风格风雅别致,竹林小谢应有尽有。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李靖心中无限感慨,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如此看重啊!
就算城主派遣些下人暗中监视也好啊,整个府中竟然连丫鬟仆人都不留一人!
莎莎响的竹林旁,唯有李靖一人喃喃自语,“君以诚待我,我李靖今生唯有以死相报!”
……
“希聿聿!”
单家庄前,秦叔宝立马而定。
庄内连忙跑出一个小厮,秦叔宝常来这里,单家庄的人早就认识他。
“秦公子是来找我家二爷的吧?这巧了,徐公子这会正在跟二爷在大厅!”
仆人满脸堆笑,一边接过缰绳,一边给秦叔宝说着话。仆人看守大门已经很久了,对于眼前的秦叔宝与自家老爷的关系非常清楚。
虽并非亲兄弟,但两人情谊却是更胜亲兄弟,二庄主单雄信更是早就叮嘱下人,秦叔宝来到单家庄不用通报,直接进府。
秦叔宝轻轻点了点头,迈步向庄内直接走去,仆人牵着马向马厩走去。
庄内的人大也都认识秦叔宝,所以也未曾有人阻拦,就这样秦叔宝一路来到了大厅。
“哈哈哈……”
来到大厅前,秦叔宝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
直接踏步走了进去,看向场中一个精悍的汉子,大笑道:“单二哥!”
接着目光又看向场中另一个中年男子,“徐兄弟也在!”
“叔宝来了!”
单雄信看到秦叔宝,眼中欣喜一闪而过,不过以二人的关系倒也没有客气,随手指了指一个空座,“快坐,叔宝今日怎么想着来我这了!”
闻言,秦叔宝坦然一笑,“不瞒单二哥,叔宝此来是辞行的。”
单雄信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徐世绩,随后出声问道:“叔宝是打算出远门吗?”
当下,秦叔宝倒也没有隐瞒,缓缓道:“叔宝前几日受到元廷内清水司司长所邀,正准备前往集庆去,一想到此去山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与兄弟再次想见,特来辞行!”
“什么!?”
单雄信倒未出声,而一旁的好友徐世绩却惊呼一声,“元廷现在深陷内乱之中,叔宝此行还得慎重才是!”
秦叔宝知道徐世绩也是为了他考虑,于是坚定说道:“男儿立世,理应手持兵锋,建立盖世之功!”
徐世绩见他态度坚定便不再劝,单雄信心中却突然伤感起来,“叔宝啊,你这一去,我们兄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山河迢迢,两国虽然相邻,但就算乘快马而行,至少也得两个月的路程。
故土难离,纵然他乡尽是金银玉帛,但依旧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情。
一瞬间,秦叔宝也有些伤感,看着昔日的相伴身侧好兄弟,今日就要分离,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单二哥,叔宝走了!”
秦叔宝咬牙说道,他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恐怕自己会后悔,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说完之后,扭头离去,头也不回的坚定往外走。
“叔宝!”
坐在大厅的单雄信脸色一阵变换,这大隋天下乱象已起,覆巢之下无完卵,反正自己早晚也是要出山。
与其自己将来不知道为谁效命,还不如与自家兄弟并肩作战!
“妈的!”
单雄信低骂一声,大喊道:“来人!给我大哥留个口信,我走了!”
说完之后,目光投向下方的徐世绩,“我打算随叔宝而去,兄弟,你作何打算?”
徐世绩闻言哭笑不得,“单二哥,就算要走,我总得给家里人打声招呼吧?”
单雄信双目睁圆,大喝一声,“来不及了,路上再写一封信吧!再说了,咱又不是不回来了!”
走出单家庄,秦叔宝心中仍旧伤感不已,从仆人手中接过缰绳,再次转头向大门望去,“兄弟,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何时了!”
翻身跃马而上,心中一声叹息。
驾!
刚走了没两步,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喊声。
“兄弟,等等我!我与你同去!”
秦叔宝转身看去,二人二骑马踏飞雪而来,正是单雄信和徐世绩。一刹那,秦叔宝眼前泛起了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