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快掐娘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程咬金重重点了点头,走上前在自家老娘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
咬金娘疼的叫了一声,随后激动说道:“会疼,会疼,我不是在做梦!”
“嘿嘿!”
程咬金咧咧嘴,大手一指,“我就要这一处宅子了!”
秦叔宝三人对视一眼,纷纷也随便选了一座宅子,阿碧看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便说道:“宅子里的丫鬟佣人还需要你们自己挑选。”
“既然公子交代的事情已毕,小女子这便告退了!”
说完之后,便起身向集庆府方向走去。
四人目视阿碧离去之后,程咬金迫不及待地要进入宅子看看,于是说道:“兄弟们,我先去看看宅子!”
话音一落,也不等秦叔宝等人开腔,便领着自家老娘向宅子走去。三人一阵无奈,也纷纷前往自己住所。
“吱!”
秦叔宝扶着自家老娘迈步走入宅子,迎面处,便是一道山水屏风,绕步其后,亭台楼榭,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叔宝娘亲拍了拍秦叔宝手背,缓缓道:“叔宝,这城主待咱们可不薄,你以后可得好好干,莫要让人看不起咱!”
秦叔宝看着眼前的宅子,脑海里浮现今日面见沈铭的过程,坚定说道:“娘亲,你放心!”
同一时间,类似的一幕也在程咬金府中上演。
……
“砰!”
元大都的丞相府中,脱脱一进大厅,便一脚踹翻了一处香案,垂手而立的仆人们噤若寒蝉。
“混账!一群混账东西!”
老管家听着自家主人脱脱在大厅里破口大骂,也不敢上前劝说。
“北有刘福通作乱,南有群雄割据,这个时候不想着平定国内叛乱,还要继续攻打大宋!”
“混账东西!答失八都鲁该死!该死!”
“攻打襄阳这么多年,寸功未建!”
“哈哈……”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一个健壮的中年汉子直接迈步走了进来。
老管家以及一众仆从连忙行礼,“见过大人!”
脱脱抬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弟弟也先帖木儿,摆了摆手示意一干仆人退去,仆人会意连忙退了出去。
也先帖木儿看到大厅内就剩自己和兄长两人,直接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下,大笑道:“兄长可是为今日朝堂上的事情烦心?”
脱脱原本怒火渐渐息,一想到这事,立刻咆哮道:“答失八都鲁那好战的混账东西!着实该死!”
也先帖木儿端起桌上的一杯凉茶,抿了抿,“答失八都鲁与其说他好战,不如说他贪婪!”
“呵!”
脱脱冷笑一声,“贪婪的何止是他,咱们的皇帝不也是眼馋大宋之地的繁华,若不是如此也不会答应答失八都鲁继续攻打襄阳!”
“啧啧,要我说,这襄阳守将郭靖倒也是个人才!”
脱脱听到这话,却没有接话,冷声道:“就算我大元打下大宋又能如何?”
“留着大宋不好吗?大宋北边便是大辽以及西夏,有大宋作为一道天然屏障,正好阻挡住大辽和西夏的大军!”
“一旦没了大宋,我大元就将会直面大辽等国的铁骑!更何况,我大元内部反贼四起。”
紧接着,脱脱又咬牙切齿道:“答失八都鲁这狗东西,蒙蔽陛下,刘福通等人哪里是小股流寇!我看陛下是待在宫里太久了,早就忘记了我大元铁骑如何打下的天下!”
也先帖木儿倒是没有脱脱那么激动,反而看着暴跳如雷的兄长,心理有些不以为然。
“那又如何?刘福通等人不过尔尔,实在不行,招安便是!他们不就想要个一官半爵的吗?给他们便是!”
见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如此想的,脱脱怒极反笑,“你个蠢东西,刘福通等人不过尔尔?我大元的土地都快丢了一半了!”
“若不是离咱们最近的大隋这些年自顾不暇,我大元说不得面临灭顶之灾!”
也先帖木儿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对自己发脾气,一时心中有些畏惧。
“那依照大兄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闻言,脱脱在大厅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皱,一脸苦色,脑海里不住地回想这些日子送来的情报,嘴里不停地嘀咕“怎么办?怎么办?”
苦思良久,身形突然定住,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北方刘福通,陛下已经下旨令汝阳王察罕帖木儿亲率大军讨伐。”
“至于南方,我们目前力有不逮,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互相攻伐!”
“我听闻濠州反贼曾与集庆的反贼打过几场,集庆乃是东南重镇,决不能就此罢了!”
“你想办法招安濠州,必要时赠送火炮利器,先让他们自相残杀!”
“等到北方腾出手,我亲率大军平定南方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