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倒在之前了。
不过不管如何,白衡总算听到了项羽的名字。
这位现在还算年轻的霸王,已经开始走向了他的舞台。
只不过,始皇帝还活着呢?
白衡突然期待了起来。
当刘邦,项羽,始皇帝同在一张牌桌上,谁会成为胜利者?
当然,白衡的想法不为人所知,所以怒还以为他在思考事情,也没怎么去打扰他。
“不过,这些事总不至于三位大人耗时来此地找我吧。”
这种大事,要不了多久就能传遍全国的,就算不想知道,也能从他人口中得出那么三言两语来。
“嗨,还不是因为陈家。”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总不可能那陈涉是这陈家中人吧!”白衡乐呵地说着。
而后几人齐刷刷地扭头。
“应该不会吧!”
淦,就算是应该也不算什么近亲,不然怎会沦为他人之帮佣。
“说是陈家中人那也太假了,不过的确有些关系,陈家本就是从泗水郡蕲县搬来的……”剩下的话,虽然没说,但就是那副你懂的的表情看着白衡。
终究还是因为名姓出了问题。
这个时代,有姓有氏的人极少,而有名无姓无氏之人占了大多数,多为贵族所独有。
左传中,就有这种关于姓氏的记载。
天子建德,因生以赐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诸侯以字为谥,因以为族。官有世功,则有官族,邑亦如之。
姓氏并非生来就有,多是天子赐姓,或以官职为姓。
而这些,都是贵族独有。
不然你看,可,怒,阳,他们有姓氏吗?
没有!
因为他们家从他们开始往上推,几辈,甚至是几十辈,乃至于从先祖开始都是黔首。
所以是有名而无姓氏之人。
以姓氏判断陈涉是陈家之人未免有些偏颇,但巧就巧在陈家,就在泗水郡蕲县。
若是陈家并非在泗水郡,也不在蕲县那还好,可真就把这些所谓的巧合联系在一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若证明了陈涉确为陈家之人。
那么陈横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种是受刑,而另一种,就是造反。
受刑,那估计就是夷三族。
或许主动告发,还有可能。
壁虎断尾,在某些时候的确可以得以保全,但这得看猎人的刀剑之快慢。
这一把即将落下的剑,就算慢,恐怕也会连着四肢一同斩去。
便是罪不及夷三族,但城旦舂,隶臣妾,是他们逃不开的刑罚。
若我是陈横,也下不了决心。
“若是陈族长想要动手,还望镇守大人能保全城中无辜黎民。”
怒竟跪在地上向白衡叩首,这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将怒扶起来:“不至于此。”
“凡人之事,只能凡人自己解决,我无能为力,但若是有炼气士出手伤人,我自然会出手,护持城中黎民。”
也不知道怒有没有听进去。
白衡只当他听进去了。
而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走路声。
白衡向那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阳手下一名为耐的百将,他拿着一块秦简,正匆匆地朝此处走来。
见了白衡等人又连忙向白衡行礼:“大人,陈族长下的请柬,说是明日过年,要夜宴邀四位大人。”
明夜过年,好像也是哦!
已经过了子夜,现在应该是九月二十九了。
过了明夜,的确就要过年了。
白衡还有有些没有适应,十月过年总觉得奇奇怪怪。
“竟然还有我的份!”白衡接过那一片竹简。
这陈家族长也是厉害。
这个时候居然想到夜邀秦吏,而不是上门来解释。
那么只有两种情况,要在夜宴上解释,另一种,就是鸿门宴了。
但就现在的局势看来,应是前者的可能更大。
鸿门宴吗?
白衡倒不如这几个家伙一样惴惴不安。
就算是陈家的炼气士一股脑上来,白衡也有保全自己的能力。
他丹田的最后一处窍穴在喝了那一杯酒后就已经冲开了。
现在他已经能算作是一个第二境的炼气士。
虽然未见精气神,但法力已是翻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