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大士,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高巩击败了江流,依然显得十分轻松,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观在那苟延残喘,濒临死去的江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得不说,高巩,你真的很让我意外!”
观音看着高巩,想要将他看透,却发现无论她动用多么强大的法力,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高巩的前世今生无比平凡,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可江流乃是堂堂金蝉子转世,怎么可能被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比下去,观音实在是一头雾水。
高巩越是平凡,观音心中越是不安,难道凡世还有自己看不透的人?
观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看来此事不能草率处理,必须给如来佛祖好好禀报一下,观音心中暗道。
“观音大士,您愣了很长时间了,倒是说句话啊!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自观音说了句意外之后,就一直眼睁睁盯着高巩,看得高巩直发毛,顿时提醒道。
观音心道,就暂且让他代替金蝉子去西天取经,此时就连唐王都在场,若是出尔反尔执意让金蝉子前往西天取经,恐怕难以服众,给佛门的对头落下口舌。
而且金蝉子还可以转世,此事就等到西天寻了佛祖旨意再做定夺!
观音说道:“本尊自当信守承诺,你且说说还有什么要求,本尊会尽量满足!”
“尽量满足?观音大士可真会说话,你在比试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您说除却贪婪之事都定会满足,佛门讲究终生平等,可不能因为胜出的是我而不是江流,就区别对待啊,我们唐王可都在这看着呢!”
高巩不乏轻佻的说道。
“好!就依你所言,你有什么要求,直说!”观音脸色愠怒,从来都没人敢和她讨价还价,高巩此人她彻底记住了。
“我要让金山寺废除受香之礼!让每一个金山寺的和尚,无论天赋的高低,都能在金山寺这个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一直待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高巩会提出一些有利于私利的要求,没想到他提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对他自己毫无好处的要求。
那些没有印上三枚香印,即将被赶出金山寺的和尚,纷纷看向高巩,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毕竟在那些趾高气昂的和尚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可是高巩竟然还记得同门之情,让他们无比的感动,心中无比激昂,此时就算是高巩要联合他们对抗观音,他们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往直前!
尤其是经奕和尚,听到有可能留下金山寺,原本绝望的眼神中,充满了欣喜激动之情,发誓如果能留在金山寺,一定勤加修炼,改日定将此情千倍奉还高巩!
观音怒斥道:“这等佛门规矩怎能说废就废!举办授香之礼是为了给佛门选拔人才,而那些没有佛门天赋之人,留在佛门又有何用?”
高巩冷笑道:“好一个留在佛门又有何用!观音此番言语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其实,佛门的普度众生究竟是不是仅为一个口号,我们都心知肚明,可是观音大士竟然连口号都不喊了,那么我觉得佛门可能要走到头了,无人信仰的佛门,又有何用?”
观音说完那番话就非常后悔,实在是今日被高巩气的思绪有些混乱,这等话万万不能说出口,否则落到佛门敌对势力的口舌,将十分的不妙。
此时,观音无心再在金山寺多待片刻,只得匆忙答应高巩的要求,便转身架着祥云,向着西方离去。
刚刚腾云在半空,观音突然想起,江流受了重伤,生死未明,他身为金蝉子转世,不能放任不管,必须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