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这到底是些什么?!”
华青衣身后,徐维拉的母亲,那个异邦女人捂着嘴,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叫喊出声。
而他的手下,握着的徐杨的胳膊上。
一道惊人的创口中,正在涌出一股股的血液。
滴落在地上放着的小桶里。
殷红的血液之中,隐隐的有些泛白。
等到落进了那小桶中,那些血液便迅速的变作了乳白色。
就像是在水中滴了一滴墨汁一样,迅速的就将所有的地方都染上了颜色。
再然后,那些乳白色的液体,又开始了急剧的收缩。
原本都快盖住小桶的底部,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已经收缩成了一小点乳白色的液滴。
这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场面,也不怪那个异邦女人这么大惊小怪。
眼看着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恢复了正常,华青衣手指轻按住了几个穴位,徐杨的手臂顿时就止住了血。
这开创口的地方本就是有选择的,总不能为了治个病毒,害的徐杨大失血,就犯不上了。
“绷带。”
华青衣转过头,望着徐维拉的父亲说了句,伸出手。
那个中年男人愣了一瞬,便立刻将手里拿着的医用绷带递了过来。
华青衣伸手接过,两手上下之间,就已经重新给徐杨包扎完毕。
这里没有什么中药草可用,好在徐杨年轻,气血足,只要不继续出血,只用包扎好这创口,没几天就能够愈合了。
相对于那些病毒而言,这个创口的愈合时间反而更长些。
做好这一切,华青衣将徐杨的被子重新拉好,才站起身来。
“他应该没事了,等睡醒了起来,多喝点水。”
后面站着的两夫妇这才终于回过了神来。
将华青衣请了出去,带上了门。
动作恭敬的很。
华青衣心里暗暗和先前他进来时候两夫妇的态度对比了一下,摇了摇头。
刚才他从进门开始,就已经闻到了这病的气味。
毕竟接触的实在是太多,所以就算是这里的气味有了一些变化,他也还是轻易的辨识出来。
华青衣对于徐维拉这边家中的人员并不熟悉,起初在确认了徐维拉的父母都没有感染的情况下,他还有些疑惑。
既然是没有人感染,那又是怎么出现的那种气味?
一番旁敲侧击的询问之后,才得知了原来徐杨也还在这里,只是在睡觉,没有出来见面。
作为询问出这些信息的代价,徐维拉的父母看他的眼神就有些防备了。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华青衣也能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让一个陌生人进来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而这个陌生人进来之后,立刻就开始打听起这个家里的人员情况,让人很难不往一些坏的方面去想。
所以在华青衣提出进徐杨房间看看的时候,徐维拉的父母很明显的表示了抗拒。
那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们,取得了授权。
而且还是在他们的监管下,才能够得以进入。
其间的困难自不必多说,如果写下来,起码得用个小几章吧。
总算是结果是好的。
感染的人,果然是徐杨。
华青衣进房间的时候,徐杨已经出现了轻度的症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按照病情的发展来推算,感染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只是因为某些因素一直限制着,才慢慢的发展到了现在还只有这种程度。
就算是没有草药可用,单只是一个人的话,用些通穴之法加上开创排毒,还是可以治好的。
“你们这段时间有吃什么药吗?”
从徐杨的房间里出来,华青衣问了句。
徐杨感染的时间明显不短,但是他一直生活在一起的父母却没有感染。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抵抗力高?
华青衣看了一眼徐维拉的父母,首先排除这个原因。
“啊药?”
出声的是徐维拉的父亲,这个东方面孔的中年男人。
在这个异邦之地能够见到一样的东方面孔,让华青衣还是有些愉快的。
这个中年男人楞了一下,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仔细的想了一下,才回应道。
“没有吃什么药,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门了,在家里也没有生病,常备的药物基本都没有用到”
说的很细致。
被刚才那种场面冲击的不轻,这会儿说话都还有些失神。
只能强聚着精力。
“亲爱的我们不是还吃了那些”
一旁的那个异邦女人,徐维拉的母亲搭上了话。
看来终于从那种震惊中走了出来。
说到一半,似乎是有什么隐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说的是维拉让我们吃的那些?”
倒是徐维拉的父亲立刻明白了过来,说出了口。
华青衣看着两人的神色,心里明白。
这应该是个需要保密的事情,所以徐维拉的母亲才会欲言又止。
但是刚才自己终究是才救治了徐杨,这对夫妇对自己没什么戒心,才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那些是什么?”
追问了一句。
华青衣是想尊重他们的隐私的,只不过他实在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东西起到了作用。
既然这对夫妇愿意说,他自然是想知道。
“”
俩夫妇对了一下眼神。
“是维拉寄回来的一些嗯草木还有树根?”
华青衣听完,一脸的奇怪神色。
这话里的“维拉”自然就是指的那徐维拉。
而徐维拉寄回来的草木嗯,应该是草药。
那不就是他之前
“可以让我看看吗?”
神色奇怪的问了句。
华青衣原以为是有些什么新发现,没想到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的。
之前开过的那些药方肯定是不会这么凑巧就和这里的病毒版本对应上的。
关于这种病毒版本的药方,他还没有开始思考,如果那些徐维拉寄回来的药草确实有一部分效果,那还是可以用作参考的。
“当然可以!”
两夫妇答应的有些唯唯诺诺。
华青衣也懒得去纠正了,反正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
而且,作为借宿的代价,他诊治了徐杨已经算作了回报。
并不想和这家人有多么深的来往。
何况,还有郑建之前说过的那些“消失”的话
看着他们一路小跑的去一旁的房间里拿了些草药出来,甚至还有之前熬药剩下的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