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受,我只觉得自己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钟施郎见我这样也没再说话,转身进了雇主家里,留我独自站在门口。
这次的事虽然惊险,但好在圆满的解决了。
此刻雇主两口子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不住的向钟施郎鞠躬表示感谢,男主人更是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当然我此时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管这些。
钟施郎嘱咐了雇主一些要注意的事,其实也没啥太重要的,无非就是些上香烧纸,以及给孩子补营养的时候要循序渐进之类的话。
雇主两口子自然是千恩万谢,女主人此刻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男主人则握着钟施郎的手不住的说着一些客套话,末了男主人还不忘跑出来感谢我。
算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本事帮人驱邪。
虽然样子狼狈了一些,但看着雇主两口子感激的眼神,以及那个小孩子慢慢变得红润的脸,我好像也有了一丝成就感。
但很快这种感觉就被心里悲伤的情绪所替代。
因为位置实在偏僻,再加上天色已晚,这家的男主人见我们打不到车便主动提出要送我们。
有这种好事钟施郎这种占小便宜没够的主自然是不会拒绝。
一路上钟施郎都坐在副驾驶上跟男主人聊的是风生水起,我则坐在后座上望着窗外发呆。
车缓缓从郊区开向市里,周围的环境也从黑暗逐渐变得灯火阑珊。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快12点了,在我老家这个时候大街上一定是空空荡荡的。
在小城市居住的人就是这样,一天的忙碌下来,大多想的都是简单的放松一下然后早早的关灯睡觉。
而大城市此时好像夜生活刚刚开始,我看着路两边飞速向后退去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的高兴,有的疲惫,有的喝多了走路直打晃。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有这么一个独特的故事和经历。
到钟施郎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我们下车谢别了雇主,目送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良久之后,钟施郎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他说:“这个点,回不去学校了吧,正好现在手里有钱了,走?喝点去?”
我把胸前的衣服拉到鼻子上闻了闻,那股浓厚的尿骚味虽然淡了一些,但是依旧很上头。
于是我跟他说:“你先赔我衣服再说。”
钟施郎盯着我没说话,我也盯着他,僵持了一会后我俩都笑了。
他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了我屁股上笑骂道:“那咱这就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