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不是没拿黑猴子询问身边的人，只是身边所有人对于黑猴子的情况都一无所知。甚至他们都听不懂黑猴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云纨嘉亲自给他们表演了一番声控黑猴子做事，他们恐怕真要把黑猴子当成普通猴子了。

“这不是宝象宗的基本功法？你……不对，你不是宝象宗的，你是怎么听懂他说话的？”老者这才回过味来，“你偷学我们宗门的功法？”

“冷静，这破功法有什么偷学的必要吗？”云纨嘉反问道。

“好像也是。”老者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宗门这些杂七杂八的功法。

打架又不能打，但又不能不学，别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时候，他们宗门还在学如何抚慰在求偶斗争中失败的灵兽的心灵。

“你要是没偷学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就是有天生灵觉。”老者思索片刻，想了一个可能性。

“什么叫天生灵觉？”

“就是一种特殊的体质，譬如有的人具有剑道灵觉，天生就能操纵飞剑，在后续修炼过程中如果修炼剑道技能和功法也会比别人快上许多。再比如术法灵觉，能快速掌握术法类技能，而且天生就具有极强的灵力。”

“这不是灵根吗？”云纨嘉听说过这个设定。

据说花很多钻石可以在自己体内移植一条灵根，灵根可以加快特定属性技能的修炼速度。苟拓身体里就放了一条雷灵根，不过到现在他都没有修行过雷属性的技能，因此这灵根也就形同虚设。

“不一样。”老者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完全不一样。”

“哪不一样。”云纨嘉问道。

“灵根可以后天购买，灵觉只能天生，而且二者叠加。”老者说道。

云纨嘉点了点头，略一沉思，随口开口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其他人的灵觉飞天遁地，我的灵觉就约等于你们宝象宗的入门功法呗？那我这灵觉有点垃……有点弱得离谱。”

出于礼貌，他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脏话憋了回去。

“也就是我在这里给你，要是换成年轻一点的宝象宗弟子，直接就开始抽你了。”老者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云纨嘉不买账：“抽我之前先抽你，你刚刚也对你们宗门的功法出言不逊了。”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打住，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了，我现在对你这只猴子感兴趣了。”

“你骂谁猴子呢？”云纨嘉驳斥。

“我是说你的猴子，跟你说话怎么比跟灵兽说话还费劲。”老者咬着牙说道，“总之，这猴子是什么种族我不清楚，但是光凭它这没有任何妖力就能说话的水准上看，我觉得它绝非凡品。但是我没办法给你鉴定出来它究竟是什么，只能帮你指一条路。”

“您请说。”云纨嘉眼睛里亮起了光。

“……你这态度变得可真快。”老者倒也随和洒脱，没和云纨嘉计较，“这一条路可比较凶险，西部的悬龙荒野里面有一棵菩提巨树，据说那棵树已经有灵了，和灵兽相关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它。我们宝象宗的祖师当年就是有一些学问上的知识没搞明白，找它一问就全部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