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妖王的笑容凝固了，过了两秒，他满脸怒意地说道：“你莫不是在戏耍我？”

“但是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你为什么不能从这些虫子身上下手？比如说培育出一个能自爆的虫子，或者是培育出带毒的虫子。自爆虫我不清楚，但是带毒的虫子应该不少吧？”

千羽妖王呆住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给这些虫子后续配备上武装，却从未考虑过将虫子的种类变更。

……不，也或许有过，但是这个念头可能在一开始就被他否决了，久而久之，他就陷入了这样一个僵局，那就是他希望能够学到人类的技术，学会制毒、炼成阵法、以及制作火药。

“但是这只是逃避的手段，我希望能像人类一样……”

“这是后续的课题。”云纨嘉开导他说道，“和你培育新品种的虫子不冲突。你可以在后续继续完善你的虫群大军，这都是没关系的。你现在的这门功法修行不能修行，实战也不能实战，根本没有经过检验，之后你又谈何完善它呢？总之，后面的事情以后再想。”

你得先把一个能修炼的功法给我弄出来，我有急用。云纨嘉最后最想说的一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千羽妖王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门功法不能使用，也不能修行，无异于闭门造车。你说得对，为了让这门功法逐步完善，我准备将这门功法分享出去。”

“分享出去？”云纨嘉一怔，“字面意思上的分享？开源功法？”

“对，终我一生可能都难以将这门功法制作成我梦寐以求的样子，即便是有人类帮助，我也渐渐明白自己和人类终究是有差别的。”千羽妖王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地说道。

经历过了许久的事情之后，他越发明白自己的真正追求。他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了一个近似于人类的形态，但他终究不是人类，他的化形终究没能圆满。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大眼睛在人类眼中有多恐怖丑陋，但是他始终无法消除这种差异。

“你要放弃了吗？”云纨嘉试探着问道。

“谈不上。”千羽妖王笑着说，“我完善了这门功法之后，你就可以修行了，对吧？到时候，你说不定能将其改良成可以供我们妖怪研究和使用的教科书。”

“那就先这样决定了？”云纨嘉并不介意千羽妖王将这些东西分享出去，只要能让他修行，那就无所谓。

至于说分享给其他人，云纨嘉觉得也无所谓。

一来，这本功法是传承功法，必然不可能在悬龙荒野大范围传播，否则其他妖王肯定不同意。

二来这本功法邪门得很，仙盟估计也不大会接受。

至于说魔域会不会接纳这门功法……云纨嘉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三来，就算这门功法被墨语的人都接纳了，他也不会在意。

毕竟修行永远是自己的事情，其他人天赋好机遇好，那和云纨嘉又有什么关系呢？像是欧凰苟拓这种天降猛男，或许从一开始还能稍微地影响到云纨嘉的心境。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云纨嘉和他们的交集逐渐变少，他的修为也不断攀升，到最后，他们的实力终究会到同一个层次的。

甚至于说，云纨嘉靠着魂语通冥诀，可能还会碾压他们。念及此，他根本不担心其他人和他有同样的奇遇。大不了就一争高下呗，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