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还是我懂？”女孩皱眉看了眼贾道安，继续研究宋代的工艺细节，贾道安无奈的撇撇嘴，在连吃十几本古董鉴定的书后，虽然他经验欠缺，还有很多没有记载的细节也不清楚，但是面前的女孩怎么可能有他懂，虽然女孩是朱观鱼的孙女。

又过了十分钟，女孩终于将宋代的给翻完了，颇为疑惑道：“我看花瓶的造型应该就是宋代浇筑的，怎么会没有呢？难道你这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谁会花这么大功夫去造假呢？”

“小妹妹，我说了这是唐代了，据我推测应该是名为天成老人的匠师铸造的。”

天成老人是古籍中记载的一名工匠，其铸造工艺炉火纯青，细节精美无暇，但他的作品却从未流传下来，因此很多考古系的学者认为这只是无聊之人杜撰的，就好比中国古代的神龙，相信存在的人很多，但如今科技这么发达，却连一块化石都没有，绝大多数学者都认为这只是图腾。

“你别看了几本书就瞎咧咧，天成老人只是传说，怎么可能真的存世。”

女孩左思右想，只能将大部头翻到唐代的编目，一一对比细节，她发现三分之二的细节都能对的上，而对不上的细节是从未记载的，应该用的是特殊的铸造方式，女孩果然拿不定注意了，她说道：“你等着，我去喊我爷爷来。”

说完，女孩外出打了个电话，又回到店里。

过了十分钟，一名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店外赶过来，他刚到也不和人打招呼，径直走到工作台前，带上手套捧起花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道：“你们等着，我去趟工作室。”

在观鱼古董店中有一间单独开辟的小隔间，其中购置了鉴定需要使用的所有精密仪器。

见爷爷进了工作室后，女孩倒了两杯大麦茶，递给贾道安一杯，问道：“你是金陵本地人？”

“不是。”贾道安道：“我今早刚从夏海市赶过来。”

“你的花瓶真的是家传宝物？”

“废话，要不是急着用钱，我会刚高考完就跑这么远来卖吗？”

对于古董，贾道安没有任何兴趣，他现在只想卖个好价钱，走出自己规划的第一步。

贾道安成功终止了话题，女孩又跑到电脑前玩起了qq炫舞。

一直等到天色将暗，朱观鱼才从工作室中走出来，他用一个华美的红色镶嵌金丝的盒子装起花瓶，上下打量贾道安问道：“你打算买多少钱。”

“如果不出所料，这应该是天成老人首次现世的工艺品，拍卖说不定能上亿，我也不要多，给个五百万吧。”

“五百万？”朱观鱼摇了摇头，笑道：“这不是天成老人制作的，但这花瓶的确是唐代的，是唐代的工匠仿制天成老人的，不值这个价格。”

“就算不是天成老人的，但好歹也是唐代的，几百万的价格很正常吧。”对于朱观鱼所说，贾道安没有怀疑，因为树的影人的名。

“一口价，三百万。”

“好，三百万就三百万吧，我把卡号给你，你先汇款。”

虽然银行对于大金额的转账有审核时间，但朱观鱼明显不是普通人，卡号给了不到十分钟，贾道安的手机上就收到了转账提醒，他满意道：“有空我再来卖哈。”

朱观鱼递给贾道安一张精美的名片道：“你要是还有这种古董，大可直接拨打我的电话，我肯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