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昨天遇见一个人。”罗亚说。

丹恩点点烟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个男人，穿着皮夹和皮靴，戴着牛仔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但他牵了一条狗，白色的，看起来很干净。”

丹恩沉默思索。

“我和席瓦尔在广场休息，他不知道从哪出现，征求我的意见后就坐在旁边，和我说话。说的都是些奇怪的话题，我感觉很怪异。”

“他长什么样？”丹恩问。

罗亚摇头：“看不清。他帽子压得很低，而且戴着口罩，但他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对了，席瓦尔好像很害怕他。”

狼妹咬着小蛋糕，不停点头。

这傻姑娘怎么又吃上了？

“席瓦尔。”丹恩转向狼妹，“你为什么会害怕？”

“我更怕那条狗。”狼妹说，“我感觉它想吃掉我。”

丹恩和罗亚都沉默片刻。接着，丹恩点头：“罗亚，你怀疑那个男人是猎魔人，是吗？”

“是，按照你说的，他这样接近我和席瓦尔，十分可疑。”罗亚说，“但席瓦尔已经去刻了圣印，猎魔人为什么还会接近我们？”

丹恩摇头：“他应该不是猎魔人。”

罗亚一愣。

“如果席瓦尔害怕那条狗，说明那条狗更有问题。假设它不是家犬，如果我们把它当做猎犬，这样一来，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驯养猎犬的……猎人？”罗亚接话。

丹恩继续引导：“猎魔人针对违禁魔物以及饲养者，可如果是单纯的猎人，在你从未和他接触过的情况下，他的目标会是谁？”

罗亚反应了两秒，睁大眼睛：“席瓦尔。”

丹恩点头：“这几天你要小心了，最好不要离开席瓦尔身边。如果觉得不稳妥，白天去找贝拉小姐吧。”

“为什么要去找她呢？”

“她是猎魔人。”丹恩回答，“嗯，曾经是。”

罗亚深吸一口气。难怪她不是贝拉修女，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修女啊！

罗亚忽然又想起狼妹说过的一句话：有很多狗。

难道那只萨摩耶，和她提到的狗有关吗？可是见到了，为什么会认不出来？

“圣恩节在即。人们祈求平安，在家里准备可口的苹果派，会到广场去观看表演，一切都很顺利，不是吗？”丹恩说。

罗亚不明白他这番话的用意。

“但圣恩节往往是最混乱的时候。如果你仔细注意的话，就会发现问题了。”丹恩吐了个烟圈，“那一夜的广场将十分热闹，会有很多人，多到你难以想象。”

人多很奇怪么？上辈子在解放碑跨年的时候，那特么才叫人多！

“然后你就会发现，人多到广场甚至都很难容纳。不仅是广场，街道上也都是人。”丹恩说，“如果你在这呆久了，你会发现，几乎从来看不到这么多人。”

过了两秒，罗亚慢慢明白了。

“人们似乎从来没发现这一点，他们觉得热闹，开心，如同一场狂欢。”

罗亚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