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生怕武臣再出言打乱,所以一口气将事情的大概说了出来。
这连蒙带骗带编故事的,最后竟然正让武臣听到了心中,也真就让武臣自己泛起了低估。
明明就是他们二人没有预料到郝峰早就有所准备,这才赞成的失职。
可最后经过张耳这么一说,罪责不但不在陈馀,说起来也怪不得张耳,因为是武臣自己要将李左车送入军中的。
只可惜,张耳胡编乱造,将原本是旗令兵的李左车,硬生生的说成了是斥候军的一员。
至于这话武臣信与不信,这东西根本就不重要,因为武臣不可能派人去燕军中调查这件事情。即便是派人调查,难道燕王就会真的配合吗?
果然。只见武臣在一阵思索之后,怒火退去了几分,转而是一脸的困惑。
看着张耳,武臣疑惑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当日跟本王相谈甚欢,自称懂得治军之法的李左车?”
“正是此人!”张耳顺水推舟,直接牵引着武臣思绪走:“此人在军中毫无建树,他说的那些治军之法,八成都是道听途说,不过是想混口饭吃罢了。许是在我军中混不下去,就在此番大战中以我军的机密为引,投奔了燕王。”
武臣听完张耳的话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整个大殿中都没有任何的声响。
“这个庶子。”武臣一阵的咬牙切齿,那模样,悔恨中带着想要生吃了李左车意思,“当初,本王怎就轻信了他的胡言乱语,今日还被此人陷害的这般境地。还差一点错怪了两位爱卿。”
陈馀一直紧绷的双臂这才缓缓的散去了力道,“大王为国事操劳繁忙,一时不察才听了小人的谗言,大王不必过于自责。也是末将疏忽,这才有了今日的战败。”
“都怪微臣,如果微臣当初跟刘将军说清楚,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张耳也是一副悔恨的模样。
武臣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的挥了挥手,摇头苦涩的笑道:“罢了,事已至此,也怪不得两位爱卿。两位爱卿也不要自责了,还是想一下,接下来该如何打算吧。”
事情终于是遮掩过去了。
陈馀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心底里也佩服起张耳的灵活多辩。
一番故作思索之后,张耳这才拱手,将早就想说的话说出:“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将李良将军的三万大军从太原郡调遣回来。
太原郡地势复杂,易守难攻。李良将军也进攻了两月有余,却是没有丝毫的进展。眼下天下义军势强,太原郡的秦军早晚会投降的。
而这燕王,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不得不防。从这次遭遇的偷袭来看,燕王的麾下也有些实力,大王应该做好防备才是。”
“也罢,本王这就着人传旨。”武臣微微点头,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两位爱卿也奔劳了一夜,就先下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议。”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