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广有八千步卒,如果守城,即便是乐颂真的有一万人,也不容易攻破城池。很可能就会被韩广的大军击败。更何况,乐颂实际上只有五千兵卒呢。
韩广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故而转对靳邡问:“即便他们有一万人,可毕竟是本将先入住渔阳,他们还想凭借一万人攻城不成?至于你说的帮助本将击败这乐公,似乎也用不上。他们不可能攻城,也攻不下这渔阳城才对。”
韩广几乎咬定了这些。可其他的问题呢?
靳邡眨巴了两下眼睛,缓缓说道:“将军说的不错,乐公是不敢攻城。可将军占据渔阳的时间段,根基不稳。如果他们围而不攻,将军又该如何?
乐公在右北平等地颇有根基,大军的粮草也充足,如果就这么耗下去,将军岂不是要饿死在城中。
再者,在下是想帮助将军在燕地称王。只求将军称王之后,能够给个一官半职,留在下继续效力就好。可如果要称王,就必须将这乐公给铲除。”
这番话,真的是细思极恐。从韩广那神情来看,他绝对是听进去了。
无论是作为将军还是想在燕地起事。韩广如果没有稳定的根基,那就很难在燕地立足,即便暂时占据了上方,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成了一个被动局面。
在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之后,韩广对靳邡是越发的信任,“那依你看,本将若要在燕地起事,该如何行事?”
韩广这么一问,靳邡自然是松出了一口气,如今的他,该是半点马虎都不敢有吧。
又想了想郝峰临走时交给他的那些对策,靳邡故作思索,而后平静的说道:“如今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个乐公,只有摆平了他们,将军在燕地称王,才能够更好的施政下令,福泽万民。
眼下的局势,如果脱下去对将军不利。所以在下的意思是主动出击。通过在下暗中跟乐公的联系,诱骗乐公在到来的路上放松警惕,然后将军的大军可以在乐公的必经之地设伏,等其帅大军路过的时候,将军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两军的差别并不大,只要计谋使用得当,阴死这一万步卒,根本不成问题。”
以韩广如今所处的位置,这不失为一个好的策略。
也许是看着韩广还有些犹豫,靳邡又加了一句:“在下的家人都在那乐公的手中,乐公万万不会想到我靳邡,敢跟他来这种阴谋。”
可是韩广依旧犹豫着,“既然你的亲人都在他的手中,又为何要反过来给本将出谋划策。”
“眼下渔阳已经在将军的手中。况且,那乐公行事果断,在下是被迫才会帮他。如果不是他的强迫,在下早就大开城门,迎接将军了。前翻周郡守给将军的信,实际上就是想跟将军说明城中的情况,让将军早点攻城,从而发现城中的空虚,进城来。”
根据靳邡所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加起来,拼凑在一起,似乎真就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不愧是做过都尉的人,倒是有几分见识。”这一下韩广对靳邡的话算是彻底的信服了,“既然如此,就说说你那计策,具体当如何实施吧。”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郝峰的阴谋。
郝峰早已经在城外设下埋伏,等候着韩广大军的到来。而后一举将韩广大军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