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令诀却是向前迈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是不是他逼你的。”
越白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羌令诀。
他在人前一向沉稳自持,即使是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尤其是对她,更加克制。
但现在的他明显眼底泛着凶光,只死死地拽着她,跟墨云深对峙。
“白安,如果是他逼你的,你告诉我,我带你走。”
羌令诀自从得知詹丝塔害得越白安失子之后,就一直心有怨怼。
所以今日才会如此爆发,尤其是在看见那个被辜夕媛摔碎的玉扳指的时候,他的心上就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她的心里分明还有他。
“放开。”
墨云深眼见越白安吃痛皱起了眉,先是自己松了手,之后才呵斥羌令诀。
羌令诀却是一伸手将越白安拽到了自己身边,他的双手覆上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越白安险些低呼出声。
“白安,我知道詹丝塔的事,他根本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
墨云深闻言脸色越发难看,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还是维持着平稳声线:“羌令诀,放开她。”
羌令诀仿若未闻,只看着越白安,目不转睛。
“羌大哥,你先放开。”
越白安不忍对羌令诀如墨云深那般狠厉,但语气中也带了一丝埋怨。
“我不会再放开你。”
这一句话击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越白安颓然地别开了眼,墨云深的双手紧攥成拳,辜夕媛直接跌坐在了桥边。
“羌令诀,你若真的在意她,当年哪怕豁出一切也当带她一起离开。”
墨云深缓步走向羌令诀,面对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几近疯狂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他的双拳被他捏得骨节作响,但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云淡风轻:“再者,你今日早朝也听见了,父汗属意你与辜小姐成亲。”
方才墨云深就已将辜夕媛称为羌令诀的“未婚妻”,羌令诀本就心有不平,现下更是愤懑,几乎是立刻松开了越白安,冲着墨云深的脸就是一记拳。
但他哪里会是墨云深的对手。
墨云深偏过头闪开他的攻击,抓住了他挥过来的这记重拳。
“带她逃离深宫秀女生涯的人,是本王。”
他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提醒他,他“假死”逃离大翼国时对她的放弃和无能:“而你,只是一个怯懦的逃兵。”
墨云深甩开羌令诀的手,将越白安拉回了自己身边。
那天的宴会墨云深并没有再继续待下去,他禀明了墨染青,只说不胜酒力,便带着越白安离开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