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烟花女子逼死了越家主母,也就是越白时的母亲,这事在当年长安城的贵族圈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随着时间逝去,人们便也不再提起。
但越白时却一直记得,是越白丰的母亲逼死了他娘。
所以他甚少在越白安面前提起她还有另外一个哥哥,只有一年他带着一家数口还有越白安回京述职时,恰好和也同样回京述职的越白丰相遇。
这名字一听就是兄弟的二人在朝堂之上谁也不理谁,仿佛陌生人一般的模样让当年已经消散的往事又一次浮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关于越家主母的死因又开始甚嚣尘上。
越白安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在家里人人不提二哥,竟然是这个原因。
不过,越白丰对她倒是极客气。
她虽然并不介意二哥来送她出嫁,只是如此这般做,怕是会伤了大哥的心。
“罢了,还是不要了。”
越白安又冲着霍叔摇了摇头:“实在不行,我便自己走进花轿又如何。”
霍叔面露为难之色:“若您只有大少爷一个哥哥便罢了,但事实并非如此,若是传出去,对越家和小姐您的名声,都不好啊。”
越白安却也不瞒着霍叔:“但如果我专程请了二哥回来,大哥会怎么想?”
霍叔听见她这句话,本来纠结的表情变得更痛苦:“唉,小姐说得也是。”
于是这个困扰最后还是墨云深帮她解决了。
“婚礼还有半月有余,派一封信问问你大哥怎么办即可。”
自从那一日相约在白鹤寺之后,墨云深总是有事没事地要拉她去那里逛上几个时辰,说是他在长安城呆腻了,想找个人陪着他说话。
“而且我们是未婚夫妇,你不陪我,难道要我找别人?”
看着墨云深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越白安竟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得默默点头:“王爷所言甚是。”
墨云深却是不满她的称呼:“成亲之后,你也打算继续叫我王爷?”
越白安“嗯”了一声:“不然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云深已经伸出手把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的越白安猛地一拽,让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们原本正在后院的回廊之中散步,走着走着男人便说他累了要坐一会儿,越白安无奈,怎么刚走没一会儿他就要休息。
她倒是不累,所以就站着和坐在回廊围栏上的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
没成想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越白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拍打着他:“佛门净地,你干什么呀!”
男人一只手把她禁锢在怀里,笑看她这副窘迫的模样:“你叫我名字我就放开你。”
这是什么癖好!
越白安只叹踏孙人真是自由随性,不守礼法。
未免一会儿被寺院中来往的小僧人看见,越白安一咬牙,抬眼与他四目对视,轻声道:“云深。”
墨云深特别满意地笑出了声,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