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主公志在何方？”

陈心石的犹豫程昱看在眼中，他知道阳平关的重要，也知道西宁府的凶险，可是，他更知道，如果不能彻底掌控西宁府，那么陈心石就是无根浮萍，永远无法立足。

“我……”

陈心石看着眼前的程昱，这个四十多岁的谋士仿佛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志在天下。”

陈心石感觉自己的回答有些中二，可是经历过大一统洗礼的他，知道大一统才是中国最终的历史走向。

虽然这个过程可能无比漫长，但是结局最终仍旧会通往大一统。

“这才是我程昱的主公，没有了阳平关，并不代表主公真的失去了争夺天下的资格，自古以来，以北伐南易，以南伐北难，主公如果能够一统北方，但是何愁南方不平呢？”

程昱的表情也有了变化，缓缓说道，“主公，只要我们和李密做一笔交易，我们得到西宁府，同时从他那里借七千骑兵，那么有霍去病将军带领，千里突袭，在入冬前剿灭羌族首领并不是一件难事，没有了草原蛮族的威胁，那么能够威胁到主公的，也就只有东临府的大唐驻军了。

可边关险要，我们虽然无力进攻，但是主公有徐晃将军，坚守不成问题，这样一来，外乱已定，只要主公安心发展，机会一定会出现的。”

“先生就这么确定李密会借兵给我们，还是七千精骑？”

陈心石也慢慢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确实按照程昱说的，如果能够得到李密的精锐骑兵，那么就能在入冬前解决掉封狼居胥这个任务，到时候十万匈奴铁骑的威胁也就没有了，可是李密本来就不爽自己，怎么可能借兵呢？

“主公，李密的粮草已经不多了，他用三县之地维持几万大军的开销，这样的情况坚持不了多久，一旦冬季来临，没有粮草，那么他的几万大军也就会烟消云散，到时候他就算是想离开西宁府，也离开不了了，那些士兵原本都是西宁府本地人，家中遭难，他们怎么可能继续南下呢？

而进攻阳平关，他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向主公借粮。”

粮食是生存的根本，现在西宁府之中，唯一有大量存粮的，就只有陈心石，而借粮的代价，自然就是借兵了。

程昱知道，陈心石不喜欢李密，李密也容不下陈心石，两个都待在西宁府，迟早会两败俱伤。

而陈心石没有南下的实力和资格，李密也没有待在西宁府的底气，所以两个人的合作是必定会成功的。

就像陈心石喜欢先发现自己的根据地一样，李密喜欢一步登天，这个想法放在以前，那是怎么也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在这乱世之中，只要李密能够剿灭那些黄巾军，那么他就能控制整个大乾国，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