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甫祯所说的“一会儿”太过漫长，她只能尽力忍耐，到最后觉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掐住他的手臂低语：“都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好？”

张甫祯却被她逗笑了，埋在她颈边亲亲她的耳垂，轻喘几息才抬起头低哑道：“嗯……快了。”

……

踏板上床头柜的台灯被点亮，杨菲尔觉得眼睛刺的睁不开，将脸微侧避开，被子拉高些，一时觉得精疲力尽，闭上眼睛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张甫祯回头准备叫杨菲尔起来擦洗，却看到小丫头粉白的小脸陷在簇红的新锦被里，几根发丝散乱在脸颊，长睫毛浓密，覆下眼中的清透和沉静，纯洁如婴儿，小嘴红的不输锦被的颜色，微微发肿，比之平时略丰厚一些，娇憨的嘟着……发出平稳的呼吸……

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张甫祯微一牵唇角笑笑。

去净房里打了水来，将被子从下半截掀开，触目就看到杨菲尔身下二尺宽的白绸布面上有星星点点的红……他心中柔软一片。

将那条白绸布面抽出来，折成方块，放在另一边床头柜上，这是明早要呈送到张夫人处婆子要过来检验的。

轻轻帮杨菲尔擦洗干净，这丫头竟还是大睡毫不知觉……抚过那白玉凝脂一般的肌肤，那淡粉如荷的……上面沾染着红白，如落英被辗成泥浆……可怜自己又面临一次天人交战，又不忍再折腾她，只好强迫自己努力冷静下来。

在净房里清洗一番过后，这才重又回到床上躺下。

三更天时，杨菲尔一觉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张甫祯的怀中，枕着他的一只臂膀，他将自己禁锢在他的怀中，一只手竟然还搭在一边柔软上……微一感觉，好像两人身上依旧像昨晚那样不着寸缕……

杨菲尔的脸瞬间爆红，身体僵硬片刻，开始慢慢试探着挪动，想要逃脱去寻自己的睡袍穿上，只动了一下，却忽的身下身上两只手同时一紧，将她又往怀中搂了一搂。

接着一只耳垂被轻吮住，张甫祯轻声在她耳边道：“醒了？”

杨菲尔细如蚊呐“嗯”了一声，道：“你放开我，我去洗洗。”

“不用，我帮你洗过了。”他在她耳边喃喃。

“啊？什么……什么？！”张甫祯的话对于杨菲尔来说不异是一声巨雷滚过。难怪身下感觉清爽……

张甫祯在她耳下颈边低低的笑了：“见你睡的香，就没叫醒你。”

杨菲尔瞪大眼睛看着帐顶，她脑中已经混沌一片，不敢去想那画面，脸烫的几乎要起火。

张甫祯知道她害羞，如果要让她停止这无谓的羞涩，那么就要重新让她做一件更羞涩的事情。这样她才能忘掉前一种羞涩……

杨菲尔感觉他又像昨晚一样，覆到她身上，腿根那处被一个愈来愈坚硬的物事硌住，以昨晚的经验，她已经确定那是什么了……

他的唇在从她的耳边滑到她的唇上，软辗厮磨，唇齿相缠……直到她微微气喘起来，又往下滑……每一寸都被轻噬啃咬，每一分都被轻抚揉搓……

杨菲尔渐渐放松下来，身体在他触碰过的地方升起一种奇异的热流，又像点燃起簇簇花苗……陌生的感觉，奇怪的感觉，可不得不承认，也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