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要带我去哪儿?”走了许久还没有到头,庄兰已经没有耐心了。
老妈妈没有回头,只回了句,“快了。”
这话已经被她说了好几次了,可每次都还在往前走。
庄兰耐着性子跟着她,一路上总会见着有人在长廊上吻得极其陶醉,或是衣衫半解,庄兰都会不由得羞红了脸,该死,果然许久没有见过,都没有了当时的淡然之心了。
老妈妈依然一直往前走,却没有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便转过身前悄声呵道,“别乱看,赶紧跟上。”
庄兰忙点了点头,迈着细小的步子紧紧跟上。
穿过长廊,进了一个小门,又出了小门,又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屋,最后才停了下来。
想不到这破旧的屋子屋内竟是别有洞天:且不说书桌上那笔砚纸墨,单单是门口的那案上的书也是用京城最贵的纸做成的。
惊得庄兰倒吸一口凉气,太有钱了吧!
“阁主,有人持着游大人的令牌来找您?”老妈妈对着那书桌,恭敬地禀报。
话音刚落,庄兰便看见那书桌后的椅子转了一个弯,露出了阁主的真面目。
是个漂亮的姑娘,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却穿着一身男子装扮,长发随意的耷拉在背上,是一种偏柔和温润的美,让人第一眼就会被她所吸引。
那人轻咳了一声,庄兰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将身上的令牌取了出来。
老妈妈再发给她,她端详片刻,问道,“她最近怎么样?”
谁?
庄兰一时不解,这是问谁?
那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说话,好心的重复了一遍了,“就是给你令牌的人怎么样了。”
是问的大人啊?
“大人过得还不错,只是近日被一件事烦扰了,特让我来将这令牌送来。”
不知为何,这人身上有一种让人莫名的信服感,庄兰都没有思考便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那人笑笑,“呵,你们大人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是需要我一点帮助罢了。”那人将令牌还给她,又道,“回去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让她好好给姐姐解释吧!”
姐姐?这又是什么?
出了春居阁的庄兰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刚才那些话她可还记得。
火速飞奔回了家,却见大人已经靠着摇椅睡着了,便不忍心打扰,只在一旁静默。
直至过了小片刻,卫明歌才转醒。一瞧,这不是庄兰吗,怎么不叫醒她呀。
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庄兰也不客气,“大人,那人让我回来带话说她已经知道了,不过让您去找她姐姐解释清楚。”
卫明歌埋着头,像是出了神般没有反应。庄兰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大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这纸条绑在信鸽身上,再将它们飞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卫明歌有些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