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叙心里可焦急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寒山玉让他来,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他却是懂的,绝大部分又是卫明歌的意思。
不知老天是不是也感受到了他的无奈,暴雨说来就来了。
付叙瞧着睿帝完全没有要避雨的意思,干脆手起一落,睿帝便晕在他肩头。
一路狂奔,休息一下又狂奔……
“嘭~”,门被付叙一脚踢开,他没心思管楼下一群人怪异的眼光。寒山玉徐徐从一楼的房间出来,佯怒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傻瞧了啊!”
说完轻手轻脚地走上去,推开门:付叙正为睿帝换着衣服呢,手还没放回来。
“啧啧啧,真是香艳的场面!”寒山玉调笑道。
付叙转过脸,面目寒霜,“他的胸部有箭上,我只将箭身拔去,而其他的需要找个大夫来治!”又加了句,“伤及心脏,要快些。”
潜在意思就是要动手赶快,他说不一定就会后悔的。
寒山玉立在那里没动,“你把他背回来的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吗?我可不相信你会让我动手!”
她虽笑着,却没有深到眼里,只是简单的维持着一个习惯罢了。
本准备离开的付叙回过头,轻笑,“若是你在晚些,她该来了!”她来了,你就真的动不了手了。
寒山玉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活生生的动手,想想还是有些刺激。
烛光下的睿帝生的一副好皮囊,偏生睡着后脸上又没有表情,也不知会牵动多少女子的慈母心。
可惜她又怎么会是一般女子!
双手已经抚上那人的,修长的手指越发显得冰冷,她忽然有些害怕,那种无形中的感觉。
“山玉!你干什么!”听闻此声,寒山玉如释重负地收回手,悬空的心突然落了。
转过身时,脸上已然是风平浪静。
“我……见他出了些汗,所以……”
越想掩饰,却又觉得师傅似乎早就看出来了。
果不其然,卫明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到睿帝床边。
床上的人因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有些苍白,若不是还在呼吸的胸膛,或许都有人认为他死了吧。
再往下些,便看到他胸口残留的箭头,“大夫呢?找了吗?”
付叙与寒山玉对视一眼,皆沉默。
良久无人应答,卫明歌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下了然。
还是寒山玉先受不住,说道,“师傅,我马上去!”
付叙一步阻拦,“大人,你想清楚了吗?”他直直的看着她,问了句。
卫明歌再次坐在床边,“想清楚了,他不是他,不用替他还。”他说道,“不过我一直很很奇怪,你是为什么……”
见她转移了话题,却出了个更棘手的问题,付叙便收回了手,不再挡着寒山玉的去路。
寒山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迅速去楼下找人去了。
待他离开,卫明歌擦了擦睿帝的汗,手一停,“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