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正好，由于一夜睡在树枝上，早露浸湿了衣袖，秋风吹进衣衫，凉入心底。

昨日已经做了决定，今日就看她们是不是会来了。

闲的无聊，翻身跳下树，果然在泥屋边见到一抹嫩红，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她还是看到了。况且习武之人本就与天地气和相通，五觉胜于常人，稀稀嗦嗦的脚步声暴露了她们的不安。

不过是比谁有耐心嘛，没关系，她等得起！就是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多少年才能找到她这样的人了，就看寒成蹊等得起了吗？

等了小半刻，卫明歌深觉应该下一计猛药！她作势拿刀就要离开，只是那步子小了平常的一半，倒像是闲游。

“等等！”

卫明歌背对着她们，脸上浮出笑意。很好，可是，不够有诚意呀！

“师傅，你别走！”情急之下，寒山玉眼疾口快地挽留。卫明歌依然没有停住脚。没用，我要寒成蹊的话，那才有用。

“你等等，我们可以聊一聊。”也许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声音上就弱了势。

“聊一聊，若不是昨日没有与我徒弟告别，今日，你就不会见到我！”

“不会的，你会等我的。”因为对你而言，寒山玉不过是一个借口，虽然不懂你要做什么，但是若能与我结盟，只会对你在这里做事有利而无害。

对视良久，等到寒山玉开口才打破僵局，“师傅，姐姐，你们聊，我去看门。”说完，小跑趴在墙边，认真的听着。

“既然如此，说说你的想法。”卫明歌先打开了话题。

寒成蹊正了正神色，缓色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只要出人头地。”

“凭我现在的处境，无法让你一蹴而就，如果你等得起，我们就合作。”她在试探，如果满意，将是一场很愉快的合作。

“十四年都过来了，我有什么等不起的。”颇为无奈的叹息，寒成蹊神色突然落寞。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我来干什么吗？”

“你干什么与我无关，哪怕是让寒家家破人亡，跟我也没有关系。”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山玉的话，我依然会是她的师傅，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一点一点把一些条条款款谈妥，卫明歌在等着她的话。

冷不防她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说。沉思半晌，她低声道，“我该如何让你进府，毕竟日日在这里相见总归会被怀疑的，况且，我和山玉还是名义上的嫡女，那些妾室还不备着大网等着我们往上跳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你只需等我消息。”话毕，朝山玉的方向摆摆手，那丫头立马脸带欣喜，声音带着不着痕迹的小心，“姐姐，师傅，你们谈好了，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