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当着方糖,分在两小盒里。喜婆熟练的拿起它,又举在他们面前。手一掰,又一合,糖渣便掉了些,不过两块方糖竟在喜婆的操控下合二为一,连陆砚都睁大了眼。
喜婆看着两个新人,喜气的解释道,“方糖寓之甜甜蜜蜜。望王爷夫人甜蜜到老。”
手也不停,从外衫里摸出了红绳,仔细着套在两人双手上。
陆砚不懂,可他喜欢问。喜婆朝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王爷,这是从送子观音求来的,开过光,可灵得很!”
“哦~”他终于知道寒成蹊为什么脸红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他的脸也上了红潮,别看我们澄洲王将近三十了,他可是个正儿八经老实本分的人,别说床底之事,连拉拉人家小姑娘的小手都没有过。
若是这次寒成蹊拒绝皇帝的赐婚,他估计也就真的看淡了,此生或许就别了情爱。可寒成蹊也没拒绝,他其实心里是欢喜的。不过这件事似乎太早了吧……
喜婆是什么人,那是见证了一个个的新婚大礼的人,岂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这么大年龄了,比人家姑娘还害羞,真是没志气。
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民间的传闻她可是听过的:澄洲王那叫痴情,为了现任王妃,那可是费劲苦心,还得到了不少女子的敬佩。
不过喜婆心里可不这样想:男人一辈子没个小妾什么的,那便是妻子善妒;若是一味纵容妻子,那便是妻子不德;如此种种,她听到的、见到的事,那手都是数不过来的。
女子,充其量是个绵延子嗣的工具,或许他们有过一段感情基础,在以后的日子也会耗的一干二净的。
心里想着,该做的事却也不含糊。仔细交待了一些事,羞的陆砚脸通红,还时不时像个怀春少女似的盯着寒成蹊,让她莫名的觉得浑身不适!
喜婆带着笑意悄悄退后,留他们两人在屋里。
也不知是什么使的,屋里格外的安静。美色当前,陆砚却不敢有所动,踌躇着是否该做些什么!
哪料寒成蹊倒是不乐意了。
她也不急,就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眼里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他被看的有些尴尬,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怎么比个娘们还害羞,遂大着胆子坐在了床边,脸上带些挑衅的看着她。
寒成蹊也不甘示弱,趁他喝了一口小酒,拧过他的衣袖,一使力,陆砚便趴在她怀里。
本以为他会是一脸羞愤,转而发怒。不过陆砚似乎很喜欢,慢慢凑近她,近到可以闻到她的香粉味,事是甜甜的水果香。
不过最令他着迷的是她的红唇,近在咫尺,引得他恨不得冲上去一亲芳泽,不过要忍住,可别吓坏了她。
很明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眼见陆砚有贼心却没个贼胆,不知为何就有些微怒。
既然敌不来,我就去就你!
一把将陆砚推倒在床,紧闭着双眼,压了下去……
微风拂过,月上枝头,三更已过,京城里一片昏黑,只依稀能听闻鸡人的打更声,慵懒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