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之陆机,畜一犬,曰黄耳。机官京师,久无家信,疑有不测。一日,戏语犬曰:“汝能携书驰取消息否?”犬喜,摇尾。机遂作书,盛以竹筒,系犬颈。犬经驿路,昼夜不息。家人见书,又反书陆机。犬即上路,越岭翻山,驰往京师。其间千里之遥,人行往返五旬,而犬才二旬余。后犬死,机葬之,名之曰“黄耳冢”。
上面这段文字来自南朝梁代著名文学家任昉编写460508的述异记,讲述的就是一个名叫黄耳的狗子,跋山涉水,将书信帮主人送回家的故事。
古人常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一点都不夸张,交通的不方便,让空间上面的距离无限度的加大。
往往一分别,亲人朋友之间好多年就不能见面。
“所以,你要哮天去送信?”张晓晗说道。
王宇点点头,摸了摸哮天的狗头,“你不会忘记路吧?”
哮天低吼一声,一口咬在王宇的胳膊上面。
“嘶,你这死狗,你真的要啊?”王宇倒吸一口冷气,给这狗子狠狠来了两巴掌。
哮天才不情不愿的送开口,“别拿你愚蠢的脑子来衡量我的记忆力。”
王宇被一条狗给鄙视了,“我想想今天是吃红烧狗肉,还是吃狗肉火锅。”
“别闹了。”张晓晗抱起哮天,“哮天啊,能去你就去,可千万不要累死。”
“汪汪汪!”
“它说什么?”
王宇翻译道:“它说,不会的,黄耳那个家伙,不知道劳逸结合的必要性,一路上面不知道吃好喝好,属于典型的没脑子家伙。”
一听这话,在场的三个人类都放下心来。
黄耳在聪明,也不过是一只狗子,而哮天,就是一个披着狗皮的老油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定下计划,张晓晗也不含糊,直接开始写信。
王宇看的牙发酸,这个时代没有纸,只能使用竹简和丝帛来记载。
“给你。”
“我擦嘞,你竟然带着纸?”王宇惊道。
虞欣看了他一眼,也不言语。
“这个怎么看起来,像是卫生纸?”王宇又嘟囔了一句,还没说完,就被二人赶了出去。
她们能怎么说?难道说着破地方上厕所没有纸吗?
倒也不是没有纸,她们用的是一种木板来刮。
王宇被冷风一吹,脑子里面也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全身发凉。现代人娇嫩的小菊花不比这些身经百战的老菊花,被木板子一刮,其中酸爽,不用多说。
“那个,纸给我留一点!”王宇扯着嗓子喊道。
话音未落,一个东西迎面而来。
王宇接下,嘿嘿直笑。
“你这是写的什么啊?”王宇挠头。
张晓晗写的一手好字,眼前这些由奇怪的扭曲比划组成的东西,王宇压根看不懂。
“知道秦始皇将文字同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了吧?”张晓晗十分鄙视王宇的不学无术。
将纸卷起来,装在一个丝帛袋子里面。
给哮天穿了一个小背心,装着信的袋子系在背心上面。
“去吧,你家小姐下半生的幸福就看你了。”王宇用力一抛,将哮天丢了出去。
送走了哮天,只剩下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