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燕用手摸了摸君澜的额头,似乎有点烫手,心中涌起浓浓的不安,唤过在亭子外伺候的丫鬟,与她一起将君澜搀扶进屋子,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为他脱了外衣,将他安置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虽然着急,夜飞燕还是没有忘记她该干什么,将手放到君澜的手腕,又诊了一下脉,感觉并不是因为毒发引起的发烧之后,心中稍定,走到桌边坐下,示意候着的丫鬟为她研墨,她则快速地书写起来。
总共写了两张单子,一张是退热的药方,另一张是需要为她准备的一些东西。
丫鬟拿着两张纸走出去,没出片刻,便端着一盆冷水、一块干净的毛巾、还有一坛酒走了进来。
夜飞燕也不多话,示意丫鬟将酒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她则接过毛巾和水盆,将毛巾用水沾湿放到君澜的额头上。
夜飞燕不断重复着将毛巾从君澜额头取下来、然后沾湿、再放到君澜额头上的动作,心中对自己昨夜的鲁莽和大意懊恼不已。
前世她学医时,给病人施针,房间里的皆是适宜的温度,是以昨夜她便没有考虑到给君澜施针时应该在屋内燃放火盆,虽然已经是入了夏的季节,并且君澜大半身子在热水里,但是也有三分之一的身子一直裸露在外,现在君澜之所以发烧昏迷,其原因只能是昨夜施针时让他受了风寒。
退热的药抓来之后,夜飞燕虽想亲自去煎,但看看依然昏迷不醒,体温似乎不见降低的君澜,夜飞燕只好选择继续物理降温,而煎药的事交给了一直在边上给她帮忙的丫鬟。
煎药至少需要半个时辰,夜飞燕感觉用冷水降温毫无效果,便将水盆中的水倒掉,将酒倒进水盆,然后帮君澜褪了上衣,开始用酒擦拭他的脖颈、腋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