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阳越想越急,主动提出要检查刘达伤势。但掌门却已“避嫌”为由拦住了他,主动走上前去。
台下的弟子们交头接耳,议论声起伏不绝。而台上的长老们则肃立原地,等待着掌门的调查结果。
有血魂宗的执事在场,掌门不敢轻慢,仔细探查了尸体的状况后方才起身,摇头叹道:“心脉被一股刚猛灵力绞碎,看来是刚才那一剑造成的!”
罗晨解除了对柳哲的控制。后者只当是血剑侍刚才失手了,忙爬到台上跪在掌门面前,“咚咚咚”地连续磕头,口中哭喊道:“不管底子的事!掌门,血剑侍虽是傀儡,可弟子无法控制下手轻重!弟子,啊对,弟子不想杀刘达!弟子也,都是血剑侍自己闯的祸,不管底子的事!求掌门饶弟子一次吧!”
别说掌门和其他长老们了,就连柳哲自己都瞧不起侄子的这副熊样了!
“畜生,给我住嘴!是非曲直,自有掌门定夺,哪轮得到你多嘴!!”
柳哲素来敬畏叔父,闻言身体猛地一抖,缩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字,只拿眼睛可怜巴巴望着那群门派首脑们,希望自己能侥幸逃过一劫。
掌门沉思片刻,轻声叹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就按池长老的意思办吧!还有,血剑侍的归属一事,是否剥夺柳哲参加狩魂大会的资格,还请陈执事做定夺,我血剑门莫敢不从!”
陈执事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罗晨和他那把碧水剑上面。罗晨刚才施展出的剑法威力奇大,又暗合某种高深剑道。
到底是血剑魂本身的厉害,还是柳哲调教有方?陈执事无法做出判断,只好暂时维持原状,继续观察了。
至于死个把人什么的,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柳哲即便是把整个血剑门屠了,他都不会眨下眼睛!
沉思许久,陈执事开口道:“我辈修行者,讲究一个优胜劣汰,以实力高低论英雄!
柳哲误杀同门不假,但这也是他无心之失!总不能因为这一过失,就平白埋没了一个堪用的人才!
依我之见,不必更换人选了。年少轻狂本是常事,放出去磨练几回便可。距离狩魂大会还有数月光景。这期间你们多派些任务给他,足以让他收敛心性了!”
“这!...”池龙闻言大惊,感觉就像头上被人浇了一大盆冷水,顿时蔫了下去。他从罗晨被炼成血剑侍之日起就苦苦计划,终于等到今天这个机会!
他小心动作,细心盘算,终于让柳阳叔侄落到这尴尬地步。可谁知他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血魂宗执事会在狩魂大会这么重大的事情上,做出这种草率的决定!
“可是,陈执事,血魂宗这次参加狩魂大会的,不是那位......”
陈执事打断了池龙的话:“我意已决,旁人不必再劝!宗主派我到此,自然也将有关血剑侍的事情交托给了我!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和谁参加狩魂大会无关!怎么,池长老,难道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意见么?!”
池龙面色一变,连忙低下头躬身否认。
陈执事还不满意,继续说道:“让这孩子继续参加大比吧!弟子们失手伤人,该负责的是那些守在旁边的裁判们!!柳阳,接下来的比斗,你们几个亲自下场监督!至于刚才的那四个裁判......”
掌门连忙躬身道:“请陈执事放心,这四人过后都会罚没一年月供!”
“嗯,如此甚好。罚没的月供,都派给这刘达的师父吧!如此也算尽了份心!”
“陈执事英明!”掌门和一众长老连声喊道,让站在旁边看戏的罗晨直呼“金牌舔狗!钻石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