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除了教授的老师，二皇子在平常没见过别人会。

听说二皇子要演奏，宫人都好奇的很。而两人到湖畔凉亭，二皇子依旧无法判断她的意图。

但他自己有意图，所以配合。

两人分别入座。

“白小姐会弹琵琶？”

“当然啊！我可是个中好手！听过我弹奏的人没有不夸我的！不然我肯定生气！不过，这一回我只不过给你和音。”

二皇子微微蹙眉，“我弹的不好。”

“二皇子。”

“恩？”

她随便弹奏，琵琶发出难听的声音，二皇子手指微动下意识要皱眉，但还是忍住了。

她胡乱弹了之后停下。

“殿下，我弹的怎么样？厉害吧？”

难听得厉害！

但她的表情是很理所当然的那一种，而且，她刚刚也说，只接受夸奖，不然会生气。

二皇子略微迟疑，然后道：“是，很不错。白小姐涉猎多种技能，我很佩服。”

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世界，谁能懂音乐？谁能懂古老的秘密？谁能又懂他。

她只不过是糟蹋乐器而已。

乔乔笑得很高兴。

然后，她手指在琴弦上一转，跟方才魔音绕耳完全不同，那音符好似天籁之音。

乔乔演奏了一曲清心普善咒。

二皇子震惊的表情掩饰不住。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曲子。

让人心情起伏之下又平静，有高山流水也有广阔平缓。

而眼前的女子，带着张扬的浅笑，从指尖一点点奏出天籁之音。

在附近来偷听到人，无不驻足。

他们没有喧闹没有讨论，或仰天思考，或低头祈祷。

各自心中，各自信念。

一曲终了，却好似耳边犹音缠绕久久不散。

二皇子根本不用对方问，就激动鼓掌。

“好！”

“殿下喜欢？”

“白小姐真当让人一再惊喜。”

“弹的好吗？”

“自然！这已经不是好与不好能够形容。白小姐，可真是奇人。”

乔乔歪头，“咦，殿下的审美没有问题呢。那么，刚刚第一次这么难听，为何你还说好？”

二皇子的笑容僵住。

因为这个时代，他不觉得有人能让他在音乐中产生共鸣。

只不过，是因为他有目的接近她，想要讨她喜欢。

只不过，她说如果说弹得不好，她会生气。

普遍已经没有古老品味的现代，他以为，是常态。

乔乔见他哑声，笑着主动道：“因为二殿下为了达到目的。你看，你为了达到目的，明明难听都能说成好听。所以，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殿下不妨再试试，好好想一想，我之前传授给你的口诀。”

二皇子惊讶的心情没有太过表现在脸上，但他心里其实很不平静。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琴，双手放上，闭眼沉思，再睁眼。

他手指划拨出第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