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和余秀枝互相看看,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赵义审时度势,决定不再按棋手指的路子走下去,叹息一声,说:“不碍事,不勉强,你安心上学。”
傅智又含泪说道:“爸、妈,我只知道你们是我的爸妈,河西的,我只认做干爸、干妈,也不想来往。今天你们就是让我去,赶我去,我也不会去。如果女儿那里做得不好,你们可以批评,也可以打骂,就是不能把我往外推,那样,女儿就成了驼子跌跟头,两头不着实,无依无靠的人了!”说着捂脸哭泣。
何德香涕泪皆流,一把抓住傅智的手说:“好闺女,亲闺女,不要说了……”
余秀枝也落下泪来,拿衣袖擦拭。
傅宏眼睛红红的,鼻子嗤了两声,歉意地说:“好闺女,爸一着急说话就冲人,你不要计较。我只要你记住一句话:我们对你的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赵义也在流泪,同时感觉心寒,不禁对妹妹生出怨气来。他想,你毕竟是咱爸妈生的,也在我们赵家长到了5周岁,那时生活非常困难,爸妈养育我们姊妹5个多么不容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转念一想,她在这里14年了,跟人家有感情,说明人家对她好,况且她要永远跟人家生活在一起,不能为了老家人,而疏远了他们,我这个亲哥哥应该替她着想,不能心生埋怨。
于是,他擦擦眼睛,站起来再次感谢夫妻俩对傅智的辛苦付出,又哽咽着对妹妹说:“你在河西老家的日子,过得不开心,二哥也没有尽到责任,很对不起你。如今,只要你过得好好的,我除了高兴,没有任何想法,你就只当我没有来过,忘记我们吧,一心一意读书,争取考上大学,将来好好孝敬你的爸妈。”又对夫妻俩说:“叔叔、阿姨,我见到珍珍太激动,说话难免有离谱的地方,千万请你们原谅。”
傅智听着,感觉格外难过,不停地哭泣。
赵义挂泪说罢,就告辞要回。
傅宏听了赵义刚才一番话,感觉十分悦耳舒心,先前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这时连忙紧紧地拉住赵义的胳膊,说:“亲戚上门,哪有饿肚子的道理?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何况在新年里。德香,你快去弄饭,余奶奶,请你留下来陪客。珍珍,你去看书,我陪二哥细谈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