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嘱咐了生一烧了热水,一番沐浴后,总算是洗去了些今日的疲累,筋骨舒缓了些。
吸取了昨日的教训,才出浴,江辞就将寝衣牢牢系紧。
到了和昨日差不多的时候,彭管事就带着厮来查了寝,一席人走后,江辞算着魏未也应该过来了,但迟迟没听见敲门声。
便拿上外袍披在身上,打算前去看看,可才打开房门,就看见肉脸包抱着包裹站在门口。
她见江辞开了门,缓缓抬起了头,一双圆如月的眼闪烁似星辰。
“来多久了?为什么不进来?被人看到怎么办?”
江辞夺口率先出三个质问,没等魏未回话,就将她一把拉近了屋。
她的手不安地扣了扣包裹,眼神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总之不敢迎上江辞的眼:“我,还没向你道歉,刚才在想,要怎么和你。”
原来还在想中午的事,真是个笨蛋。
江辞本以为按照她的孩童心智,那些事在她心中都是过眼烟云,没想到却一直耿耿于怀。
他接过她的包裹,摆到桌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魏未便似不倒翁般,脑袋向后一仰又弹了回。
“本公子像是那么心眼的人吗?不过!下次不能再如此莽撞了,明白吗?”
魏未似鸡啄米般点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明白江辞的心意。
将这丫头安顿完毕后,他也便钻进了自己的地铺中,刚打算闭眼入睡,突来的几个喷嚏划破安静的夜。
“阿嚏!阿嚏!阿嚏!”
看来……这下是受寒了。
他只得将自己包裹的更紧一些,似一只蚕蛹般,而此刻,床上的魏未已入眠做起了美梦。
江辞只是淡然一笑,心想,幸好,丫头没有受寒。
次日,几人就背着行囊,朝着郁花山最高的一座神女峰出发了,这爬山可是件体力活,若不带足食物,恐怕就累垮在半山腰了。
幸好,江夫人给他带的红木箱中有许多干粮,至少能供应几饶伙食。
才到山脚,这巍峨浩立的山峰就令众人软了腿。
山腰半间,云遮雾涌,神秘莫测,不可估测这峰有多高,只感觉这山尽头就是,且永无尽头,陡峭的山体似一根立石,撑开这大千世界。
一行人顺着羊肠道入了峰,迤迤逦逦的草径鲜有踏足的痕迹,越往上攀,便更少见踪迹,且更为险峻,此间有次,唐钰的随从阿丙险些掉落悬崖,幸好跟随其后的青袍反映快,一把拉住了他。
见前面的路更加不平整,江辞和唐钰便决定让随从们留在原地等候,随从们当然不愿,特别是魏未,什么也要同江辞一起攀上峰,最后几人是被公子们下了命令,才留下的。
二饶衣襟都被背后渗出的汗润湿了,虽身子乏累,不过脚下步伐却未有丝毫减慢。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攀登上了峰顶。